求张晓风的一篇文章好像是说她看见一个担花的女人,但看到女人满头大汗,十分惭愧,认识到什么生命的负担之类的请大家帮帮我这篇

问题描述:

求张晓风的一篇文章
好像是说她看见一个担花的女人,但看到女人满头大汗,十分惭愧,认识到什么生命的负担之类的
请大家帮帮我这篇散文叫什么,最好把全文也发上,
1个回答 分类:综合 2014-10-03

问题解答:

我来补答
一句好话

小时候过年,大人总要我们说吉祥话,但碌碌半生,竟有一天我也要教自己的孩子
说吉祥话了,才蓦然警觉这世间好话是真有的,令人思之不尽,但却不是“升官”“发
财”“添丁”这一类的,好话是什么呢?冬夜的晚上,从爆白果的馨香里,我有一句没
一句的想起来了.

你们爱吃肥肉?还是瘦肉?
讲故事的是个年轻的女佣人名叫阿密,那一年我八岁,听善忘的她一遍遍重复讲这
个她自己觉得非常好听的故事,不免烦腻,故事是这样的:
有个人啦,欠人家钱,一直欠,欠到过年都没有还哩,因为没有钱还嘛.后来那个
债主不高兴了,他不甘心,所以到了吃年夜饭的时候,就偷偷跑到欠钱的家里,躲在门
口偷听,想知道他是真没有钱还是假没有钱,听到开饭了,那欠钱的说:
“今年过年,我们来大吃一顿,你们小孩子爱吃肥肉?还是瘦肉?”
(顺便插一句嘴,这是个老故事,那年头的肥肉瘦肉都是无上美味.)
那债主站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气得要死,心里想,你欠我钱,害我过年不方便,
你们自己原来还有肥肉瘦肉拣着吃哩!他一气,就冲进屋里,要当面给他好看,等到跑
到桌上一看,哪里有肉,只有一碗萝卜一碗蕃薯,欠钱的人站起来说,“没有办法,过
年嘛,萝卜就算是肥肉,蕃薯就算是瘦肉,小孩子嘛!”
原来他们的肥肉就是白白的萝卜,瘦肉就是红红的蕃薯.他们是真穷啊,债主心软
了,钱也不要了,跑回家去过年了.
许多年过去了,这个故事每到吃年夜饭时总会自动回到我的耳畔,分明已是一个不
合时宜的老故事,但那个穷父亲的话多么好啊,难关要过,礼仪要守,钱却没有,但只
要相恤相存,菜根也自有肥腴厚味吧!
在生命宴席极寒俭的时候,在关隘极窄极难过的时候,我仍要打起精神自己说:
“喂,你爱吃肥肉?还是瘦肉?”

我喜欢跟你用同一个时间.
他去欧洲开会,然后转美国,前后两个月才回家,我去机场接他,提醒他说:“把
你的表拔回来吧,现在要用台湾时间了.”
他愣了一下,说:
“我的表一直是台湾时间啊!我根本没有拨过去!”
“那多不方便!”
“也没什么,留着台湾的时间我才知道你和小孩在干什么,我才能想象,现在你在
吃饭,现在你在睡觉,现在你起来了……我喜欢跟你用同一个时间.”
他说那句话,算来已有十年了,却像一幅挂在门额的绣锦,鲜色的底子历经岁月,
却仍然认得出是强旺的火.我和他,只不过是凡世中,平凡又平凡的男子和女子,注定
是没有情节可述的人,但久别乍逢的淡淡一句话话里,却也有我一生惊动不已,感念不
尽的恩情.

好咖啡总是放在热杯子里的!
经过罗马的时候,一位新识不久的朋友执意要带我们去喝咖
啡.
“很好喝的,喝了一辈子难忘!”
我们跟着他东抹西拐大街小巷的走,石块拼成的街道美丽繁复,走久了,让人会忘
记目的地,竟以为自己是出来踏石块的.
忽然,一阵咖啡浓香侵袭过来,不用主人指引,自然知道咖啡店到了.
咖啡放在小白瓷杯里,白瓷很厚,和中国人爱用的薄瓷相比另有一番稳重笃实的感
觉.店里的人都专心品咖啡,心无旁鹬.
侍者从一个特殊的保暖器里为我们拿出杯子,我捧在手里,忍不住讶道.
“咦,这杯子本身就是热的哩!”
侍者转身,微微一躬,说:“女士,好咖啡总是放在热杯子里的!”
他的表情既不兴奋,也不骄矜,甚至连广告意味的夸大也没有,只是淡淡的在说一
句天经地义的事而已.
是的,好咖啡总是应该斟在热杯子里的,凉杯子会把咖啡带凉了,香气想来就会蚀
掉一些,其实好茶好酒不也都如此吗?
原来连“物”也是如此自矜自重的,庄子中的好鸟择枝而栖,西洋故事里的宝剑深
契石中,等待大英雄来抽拔,都是一番万物的清贵,不肯轻易亵慢了自己.古代的禅师
每从喝茶喂粥去感悟众生,不知道罗马街头那端咖啡的侍者也有什么要告诉我的,我多
愿自己也是一份千研万磨后的香醇,并且慎重的斟在一只洁白温暖的厚瓷杯里,带动一
个美丽的清晨.

将来我们一起老.
其实,那天的会议倒是很正经的,仿佛是有关学校的研究和发展之类的.
有位老师,站了起来,说:
“我们是个新学校,老师进来的时候都一样年轻,将来要老,我们就一起老了……”
我听了,简直是急痛攻心,赶紧别过头去,免得让别人看见的眼泪——从来没想到
原来同事之间的萍水因缘也可以是这样的一生一世啊!学院里平日大家都忙,有的分析
草药,有的解剖小狗,有的带学生做手术,有的正埋首典籍……研究范围相差既远,大
家都不暇顾及别人,然而在一度一度的后山蝉鸣里,在一阵阵的上课钟声间,在满山台
湾相思芬芳的韵律中,我们终将垂垂老去,一起交出我们的青春而老去.

你长大了,要做人了!
汪老师的家是我读大学的时候就常去的,他们没有子女,我在那里从他读“花间词”,
跟着他的笛子唱昆曲,并且还留下来吃温暖的羊肉涮锅……
大学毕业,我做了助教,依旧常去.有一次,为了买不起一本昂价的书便去找老师
给我写张名片,想得到一点折扣优待.等名片写好了,我拿来一看,忍不住叫了起来:
“老师,你写错了,你怎么写‘慈介绍同事张晓风’,应该写‘学生张晓风’的呀!”
老师把名片接过来,看看我,缓缓地说:
“我没有写错,你不懂,就是要这样写的,你以前是我的学生,以后私底下也是,
但现在我们在一所学校里,我是助教,我是教授,阶级虽不同却都是教员,我们不是同
事是什么!你不要小孩子脾气不改,你现在长大了,要做人了,我把你写成同事是给你
做脸,不然老是‘同学’‘同学’的,你哪一天才成人?要记得,你长大了,要做人了!”
那天,我拿着老师的名片去买书,得到了满意的折扣,至于省掉了多少钱我早已忘
记,但不能忘记的却是名片背后的那番话.直到那一刻,我才在老师的爱纵推重里知道
自己是与学者同其尊与长者同其荣的,我也许看来不“像”老师的同事,却已的确“是”
老师的同事了.
竟有一句话使我一夕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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