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找一些有关描写声音的精彩语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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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找一些有关描写声音的精彩语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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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个回答 分类:综合 2014-10-15

问题解答:

我来补答
绘声四境界(文/雷元周)
我们生活在一个声音的世界里.我们的耳朵,每天无时不在聆听着各种各样的声音;我们作文,也要经常写到声音.这里所说的绘声,就是要把写进作文中的声音描绘得逼真生动,收到以声传神的效果.
绘声一般可以分以下四层境界.
第一境界是直接绘声.如峻青的《海滨仲夏夜》:“海滩上,居然有这么多的人在乘凉.说话声,欢笑声,唱歌声,嬉闹声,响遍了整个海滩.”这是最直接最基本的绘声方法,平实质朴,真切自然.当然也可以运用象声词使句子更生动一些,如朱自清在《春》中写道:“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的闹着……”,一个象声词“嗡嗡”,就形象的摹拟了出了蜜蜂的声音,令读者如闻其声,仿佛看到了成群的蜜蜂闹哄哄的热闹情景.
第二境界是运用比喻的修辞手法绘声.如简桢在《夏之绝句》中写蝉声:“突然四楚歌,鸣金击鼓一般,所有的蝉都同时叫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将突然爆发的蝉鸣比作是“四面楚歌、鸣金击鼓”,形象的写出了蝉声的骤发之突兀与音响之宏亮,给人感觉深刻.比喻绘声,一般是用人们比较熟悉的形象可想的各种声音去比喻比较陌生的难以用象声词摹拟的声音,并能较具体的描绘出其中的区别.例如同样是说话的声音,小孩子如银铃,少女如莺啼,中年汉子如铜钟,也有的人像闷砂罐,这样就细致分明的再现了声音形象.
第三境界是通感绘声.刘鹗在《老残游记》中这样描摹歌声:“唱了十数句后,渐渐的越唱越高,忽然拔了个尖儿,像一线钢丝抛入天际……唱到极高的三四叠后,陡然一落,又极力骋其千回百折的精神,如一条飞蛇在黄山三十六峰半腰里盘旋穿插,顷刻之间,周匝数遍.从此以后,愈唱愈低,愈低愈细,那声音渐渐的就听不见了.……约有两三公钟之久,仿佛有一点声音从地底下发出.这一出之后,忽又扬起,像放那东洋烟火,一个弹子上天,随化作千百道五色火光,纵横散乱.”歌声本来是可闻而不可见的,作者在这里用“像一线钢丝抛入天际”来比喻突发歌声的高亢激越,用“如一条飞蛇在黄山三十六峰半中腰里盘旋穿插”来形容歌声的转折回环,用 “千百道五色火光,纵横散乱”来摹写歌声曲声的缭乱众多,将无形的音乐有形化,把白妞精湛绝伦的说唱艺术深入浅出的表现了出来.
当然,我们在写作文时,任何选用其中的哪一种方法都是比调单薄的.所以绘声的第四境界是多种方法综合运用,有时还可以辅以人物的反应作侧面烘托.亦如上文,刘鄂接着写道:“这一声飞起,即有无限声音俱来并发.那弹弦子的全用轮指,忽大忽小,同他那声音相和相合,有如花坞春晓,好鸟乱鸣.耳尽忙不过来,不晓得听那一声的为是,还在撩乱之际,忽听霍然一声,人弦俱寂.这时台下叫好之声,轰然雷动.”作者在前文的通感绘声之后,又运用比喻的修辞手法,将曲声比作“春晓”,“鸟鸣”,淋漓尽致的表现出了白妞演唱的节奏和旋律.“耳朵忙不过来”又从听者的角度写声音的感受,“叫好之声,轰然雷动”,侧面烘托了白妞的演技之妙.
总而言之,只要我们在平时细心聆听各种声音并仔细揣摩其特点,自觉主动的多做绘声练习,并且注意到绘声时使用象声词要恰当,使用比喻要贴切,使用通感要合理,使用烘托要自然,这样就能描绘出逼真、形象、生动的声音来.
名作中对声音的描写
只听得一个女子低低应了一声.绿竹翁道:“姑姑请看,这部琴谱可有些古怪.”那女子又嗯了一声,琴音响起,调了调弦,停了一会,似是在将断了的琴弦换去,又调了调弦,便奏了起来.初时所奏和绿竹翁相同,到后来越转越高,那琴韵竟然履险如夷,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便转了上去.令狐冲又惊又喜,依稀记得便是那天晚上所听到曲洋所奏的琴韵.这一曲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雅致,令狐冲虽不明乐理,但觉这位婆婆所奏,和曲洋所奏的曲调虽同,意趣却大有差别.这婆婆所奏的曲调平和中正,令人听着只觉音乐之美,却无曲洋所奏热血如沸的激奋.奏了良久,琴韵渐缓,似乎乐音在不住远去,倒像奏琴之人走出了数十丈之遥,又走到数里之外,细微几不可再闻.
琴音似止未止之际,却有一二下极低极细的箫声在琴音旁响了起来.回旋婉转,箫声渐响,恰似吹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箫声停顿良久,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王元霸、岳不群等虽都不懂音律,却也不禁心驰神醉.易师爷更是犹如丧魂落魄一般.岳夫人叹了一口气,衷心赞佩,道:“佩服,佩服!冲儿,这是甚么曲子?”令狐冲道:“这叫做《笑傲江湖之曲》,这位婆婆当真神乎其技,难得是琴箫尽皆精通.”岳夫人道:“这
曲子谱得固然奇妙,但也须有这位婆婆那样的琴箫绝技,才奏得出来.如此美妙的音乐,想来你也是生平首次听见.”令狐冲道:“不!弟子当日所闻,却比今日更为精彩.”岳夫人奇道:“那怎么会?难道世上更有比这位婆婆抚琴吹箫还要高明之人?”令狐冲道:“比这位婆婆更加高明,倒不见得.只不过弟子听到的是两个人琴箫合奏,一人抚琴,一人吹箫,奏的便是这《笑傲江湖之曲》……”
―――金庸《笑傲江湖》
到了十二点半钟,看那台上,从后台帘子里面,出来一个男人:穿了一件蓝布长衫,长长的脸儿,一脸疙瘩,仿佛风干福橘皮似的,甚为丑陋,但觉得那人气味到还沉静.出得台来,并无一语,就往半桌后面左手一张椅子上坐下.慢慢的将三弦子取来,随便和了和弦,弹了一两个小调,人也不甚留神去听.后来弹了一枝大调,也不知道叫什么牌子.只是到后来,全用轮指,那抑扬顿挫,入耳动心,恍若有几十根弦,几百个指头,在那里弹似的.这时台下叫好的声音不绝于耳,却也压不下那弦子去,这曲弹罢,就歇了手,旁边有人送上茶来.
停了数分钟时,帘子里面出来一个姑娘,约有十六七岁,长长鸭蛋脸儿,梳了一个抓髻,戴了一副银耳环,穿了一件蓝布外褂儿,一条蓝布裤子,都是黑布镶滚的.虽是粗布衣裳,到十分洁净.来到半桌后面右手椅子上坐下.那弹弦子的便取了弦子,铮铮钅从钅从弹起.这姑娘便立起身来,左手取了梨花简,夹在指头缝里,便丁了当当的敲,与那弦子声音相应;右手持了鼓捶子,凝神听那弦子的节奏.忽羯鼓一声,歌喉遽发,字字清脆,声声宛转,如新莺出谷,乳燕归巢,每句七字,每段数十句,或缓或急,忽高忽低;其中转腔换调之处,百变不穷,觉一切歌曲腔调俱出其下,以为观止矣.
旁坐有两人,其一人低声问那人道:“此想必是白妞了罢?”其一人道:“不是.这人 叫黑妞,是白妞的妹子.他的调门儿都是白妞教的,若比白妞,还不晓得差多远呢!他的好处人说得出,白妞的好处人说不出;他的好处人学的到,白妞的好处人学不到.你想,这几年来,好顽耍的谁不学他们的调儿呢?就是窑子里的姑娘,也人人都学,只是顶多有一两句到黑妞的地步.若白妞的好处,从没有一个人能及他十分里的一分的.”说着的时候,黑妞早唱完,后面去了.这时满园子里的人,谈心的谈心,说笑的说笑.卖瓜子、落花生、山里 红、核桃仁的,高声喊叫着卖,满园子里听来都是人声.
正在热闹哄哄的时节,只见那后台里,又出来了一位姑娘,年纪约十八九岁,装束与一个毫无分别,瓜子脸儿,白净面皮,相貌不过中人以上之姿,只觉得秀而不媚,清而不寒,半低着头出来,立在半桌后面,把梨花简了当了几声,煞是奇怪:只是两片顽铁,到他手里,便有了五音十二律以的.又将鼓捶子轻轻的点了两下,方抬起头来,向台下一盼.那双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宝珠,如白水银里头养着两丸黑水银,左右一顾一看,连那坐在远远墙角子里的人,都觉得王小玉看见我了;那坐得近的,更不必说.就这一眼,满园子里便鸦雀无声,比皇帝出来还要静悄得多呢,连一根针跌在地下都听得见响!
王小玉便启朱唇,发皓齿,唱了几句书儿.声音初不甚大,只觉入耳有说不出来的妙境:五脏六腑里,像熨斗熨过,无一处不伏贴;三万六千个毛孔,像吃了人参果,无一个毛孔不畅快.唱了十数句之后,渐渐的越唱越高,忽然拔了一个尖儿,像一线钢丝抛入天际,不禁暗暗叫绝.那知他于那极高的地方,尚能回环转折.几啭之后,又高一层,接连有三四叠,节节高起.恍如由傲来峰西面攀登泰山的景象:初看傲来峰削壁干仞,以为上与大通;及至翻到做来峰顶,才见扇子崖更在做来峰上;及至翻到扇子崖,又见南天门更在扇子崖 上:愈翻愈险,愈险愈奇.那王小玉唱到极高的三四叠后,陡然一落,又极力骋其千回百析的精神,如一条飞蛇在黄山三十六峰半中腰里盘旋穿插.顷刻之间,周匝数遍.从此以后,愈唱愈低,愈低愈细,那声音渐渐的就听不见了.满园子的人都屏气凝神,不敢少动.约有两三分钟之久,仿佛有一点声音从地底下发出.这一出之后,忽又扬起,像放那东洋烟火,一个弹子上天,随化作千百道五色火光,纵横散乱.这一声飞起,即有无限声音俱来并发.那弹弦子的亦全用轮指,忽大忽小,同他那声音相和相合,有如花坞春晓,好鸟乱鸣.耳朵忙不过来,不晓得听那一声的为是.正在撩乱之际,忽听霍然一声,人弦俱寂.这时台下叫好之声,轰然雷动.
停了一会,闹声稍定,只听那台下正座上,有一个少年人,不到三十岁光景,是湖南口音,说道:“当年读书,见古人形容歌声的好处,有那‘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话,我总不懂.空中设想,余音怎样会得绕梁呢?又怎会三日不绝呢?及至听了小玉先生说书,才知古人措辞之妙.每次听他说书之后,总有好几天耳朵里无非都是他的书,无论做什么事,总不入神,反觉得‘三日不绝’,这‘三日’二字下得太少,还是孔子‘三月不知肉味’, ‘三月’二字形容得透彻些!”旁边人都说道:“梦湘先生论得透辟极了!‘于我心有戚戚焉’!”
——《老残游记》
海在我们脚下沉吟着,诗人一般.那声音仿佛是朦胧的月光和玫瑰的晨雾那样温柔;又像是情人的蜜语那样芳醇;低低地,轻轻地,像微风指过琴弦;像落花飘零在水上.
海睡熟了.
大小的岛拥抱着,偎依着,也静静地恍惚入了梦乡 许久许久,我俩也像入睡了似的,停止了一切的思念和情绪.
不晓得过了多少时候,远寺的钟声突然惊醒了海的酣梦,它恼怒似的激起波浪的兴奋,渐渐向我们脚下的岩石掀过来,发出汩汩的声音,像是谁在海底吐着气,海面的银光跟着晃动起来,银龙样的.
接着我们脚下的岩石上就像铃子、铙钹、钟鼓在奏鸣着,而且声音愈响愈大起来.没有风.海自己醒了,喘着气,转侧着,打着呵欠,伸着懒腰,抹着眼睛.因为岛屿挡住了它的转动,它狠狠的用脚踢着,用手推着,用牙咬着.它一刻比一刻兴奋,一刻比一刻用劲.岩石也仿佛渐渐战栗,发出抵抗的嗥叫,击碎了海的鳞甲,片片飞散.海终于愤怒了.它咆哮着,猛烈地冲向岸边袭击过来,冲进了岩石的罅隙里,又拨剌着岩石的壁垒.
音响就越大了.战鼓声,金锣声,呐喊声,叫号声,啼哭声,马蹄声,车轮声,机翼声,掺杂在一起,像千军万马混战了起来.银光消失了.海水疯狂地汹涌着,吞没了远近大小的岛屿.它从我们的脚下扑了过来,响雷般地怒吼着,一阵阵地将满含着血腥的浪花泼溅在我们的身上.
——鲁彦《听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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