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描写
它应该建于十八世纪,或者更早
像埃及金字塔,坚固
人力,大石块,及其庄严的容颜
它应该位于苏格兰的一望无
际的草坡上,像坚挺的悬石
巨大无比,经过飓风和大雪.
它应该是一位温柔男人的所有
那男人像我,有些堕落,在自己
的房间里,用凝神的眼睛
眺望,或者饮酒过量,并不
需要千情万种的女人,只要一位
一脸雀斑有点羞涩的
侍女,平平淡淡,渴望王位
但王位永远也不属于我.
它并不需要威武,在门口蹲上两只狮子
或者在某一次重大的战役中,起草
过一份条约.它应该是青灰色的
那些朴素的石头,石头之间的青苔
那高高的足有四米的围墙及
那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足能
证明它主人特殊的身份
和做人的不善于表现.
它应该是冰冷的,三百六十五天
难得有几月能享受和煦的阳光
石头变得火热时,我骑着一匹
黑色的骏马,想要奔驰,但只会
停停走走,让马儿时不时地低下头
去咀嚼从细碎的乱石中长出来的青草
我知道那些乱石块是当年建设城堡
留下的,偶尔拾起一块,你会感觉到
一种温暖,一种人性的力量
然后,我会大叫
一声,用力地把它掷出去,天空
瓦蓝瓦蓝,我的眼睛是黑色的.
在雨天,墙壁不时渗透出细毛
一样的水迹,你可以在上面写字
写你漂亮的名字,写我爱你,或者画
一个人头像.
它应该永远沉默,无声无息
即使它的主人向的侍女跪下,求爱
双手捧着太阳花或者野菊,双目第一次
发出光芒,即使我想把它改变
在我脆弱的意识流中,历史
一段很长的时间,却稳稳地
站立在它的一边.除非,我
用现代的炮弹把它弹指间
毁灭,在我简单的思想空间
堆满一吨又一吨的小石块,并扬
起几百年后也不能沉落的尘埃.
它或许应该位于多瑙河畔
每天都能欣赏游船,或许
它应该富丽堂皇,雄伟
它或许应该称为未来的皇宫
我的欲望无限量地膨胀吸水
它坚固如铁桶在保护我
让我去摧毁一切不可摧毁的一切
我会成功,我会成功...然后我落
下眼泪,灰飞烟灭.
它应该爬满了紫红色的玫瑰,花园里
长满了两人高的蒿草.我的心瓦碎瓦
碎.
它应该存在.
(它应该存在,像我描写如此
真实,或是虚伪的,在心中
并不可抗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