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关于长江黄河的散文

问题描述:

谁有关于长江黄河的散文
快,要有韵味,短的
1个回答 分类:语文 2014-12-08

问题解答:

我来补答
  1、《凝望长江》
  很久很久了,总想写一点文字--关于长江.可我的思想却如干涸的岩石,找不到一点湿润的智慧.为此,我感到无比的惭愧.因为,你是母亲,我还没有长成你所希望的模样!我,曾在你的流域里彳亍、徘徊,努力搜求、印记关于你的一切,但由于我的幼稚,怎么也理解不了你几世几劫的沧桑!如今,我只有求助于面前的这厢墙壁,寻找思想!
  呵,多少次啊,面对地图,我深深地凝望.我曾无数次大声地狂喊:昆仑山,你知道长江的源头吗?我曾询问东海,你是长江最终的归宿吗?我还曾借问三峡的狂涛:你知道什么是一泻千里的思想?哦,我只能虔诚地面对神女峰的晨光,仔细寻找创造离骚、九歌、橘颂的屈原;还有李白、杜甫、苏轼,为你写下的那些堪称人类绝唱的瑰丽篇章!
  我不知道你诞生的年月,只知道你的文明比华夏民族的历史要长.我想,你肯定来自天国的银河,要不,为什么你的上游叫通天河、金沙江?你肯定是上帝的骄子,要不,为什么你创造了那么多的文明与辉煌!也许,你肯定有特殊的使命,要不,怎么与黄河同出一山,又奔向同一个方向?也许,你只想告诉我一个很浅的道理,殊途同归,容纳百川才称得起海洋.
  长江,你是东方板块上的流金岁月,华夏民族的诺亚方舟.你是东方巨龙向海的奔腾,生命的交响!你高昂的源头是昆仑的血脉;你的血管,充盈着华夏最绚丽的乐章.你的步伐始终如一,尽管有时激越,有时铿锵;有时徘徊,有时忧伤.但你一直没有颓废自己的思想,没有改变前进的方向.逶迤万里,不知疲倦,日夜流淌.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你的宽厚,你在前进的道路上,又冲刷掉了什么,留恋什么,抑或被什么鼓舞、渴望?
  没有什么能与你相提并论的了!您太伟大了!以至于我不敢向你敞开我猥鄙的心房.就让我化作一拘春水吧!也许,这样我才有可能融入你的情怀;请让我变成一粒沉沙吧,只有这样我才有资格啜饮你的知识琼浆!
  2、《黄河秋渡》
  在古城开封菊香盈街的晚秋,我心中涌动起一种渴望,一种想要一睹黄河秋色的渴望.于是选了个阳光灿烂,天高气爽的日子,骑了单车,出城门向北一路行去.
  大约行了四五十分钟,黄河就横在了眼前.站在林公堤上向北望去,河水在远远的地方闪着亮光,河滩里是一片待收的庄稼;沿林公堤向西望,但见殷红的鸡冠花丛中立着一头独角兽,那就是闻名遐迩的镇河铁犀.它面对黄河,见证着黄河的历史和现在.
  也许不是节假日的缘故吧,堤上游人不多.我坐下来,安安静静地吃喝些东西,然后又向西行.走不多远,就见42坝处竖着一块牌子:此处渡口.我按着木牌指示的方向,在坝下面寻着了停有几只大小渡船的码头.恰好有一只机动小渡船载了几位贩干辣椒的农民要到对岸去,岸边还站着几位也是城里来秋游的青年男女.船老板大声吆喝着:“上船啦,上船啦,游黄河一来一回才3元钱.游黄河的快上船啦,不上就开啦!”我在船老板热情的招呼声中, 连人带车就上去了.船老板见岸上的几位还在犹豫,而早已在船上等得焦急的农民又催得紧,就狠狠地大喝一声:“开船!”便见他抽了跳板,操起一根长杆向岸头一点,船便离了岸,在一阵突突的机声中向对岸驶去.
  站在甲板上凭栏向对岸望去,但见一片水色迷茫,分不清树木和村庄,却有一列灰白色的物体在前面的水面上浮动,或许是一艘大渡船吧?仔细看了,原来是码头上临水的几间房屋.船慢慢靠了岸,几位贩干辣椒的农民卸了货,下船去了.这时太阳已经偏西,没有回南岸的乘客.船老板对青年船工说:“回吧,不等啦.”船掉了头,就向回开去.这时的船上除去船老板和船工外,就只有我一个乘客了.船来时是由西南向东北顺水而下,返回时却是由东北向西南逆流而上,船行得慢多了,且走的不是来时的路线.船老板不时操起一根长杆探水的深浅.那青年船工站在船尾上,认真地把着舵.
  我看看前后左右,都是一片的天水相连.一轮秋阳已渐西沉,水面上开始泛起一层水汽.而由泥沙冲积而成的片片水渚上,生长着一些野芹和杂草,芹呈青绿,草显金黄.那些高昂了头的大雁和一些不知名的水鸟,便在这青黄之间悠闲觅食.我遂想起柳永的几句词来:“鹜落霜洲,雁横烟渚,分明画出秋色.”正合了此时的情景.我从袋中摸出一盒香烟,给船老板和青年船工各扔去一支,自己也燃了一支.看着他们剽悍的身影,我不由联想起《水浒传》中有关“混江龙”和“浪里白条”之类人物来,此情此景,确实给人一种怵然的感觉.我吸着烟,眼睛搜寻着四周的河面,始终不见有半点别的船影,两边岸上的村庄树木也都模糊一片,只有南岸的河滩上,冒起了几道野烟,直直地在水天间升腾.
  其实人生不就是这样,总是在期待着什么吗?期待着远岸那不可知的神秘中会有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而当你历尽险阻终于到达对岸时,对岸给予你的却往往是失望.再回首那曾属于你的“近岸”时,此时却已成为时间背后“一线的苍茫了”,于是,你不得不再去寻找来时的路.
  3、《黄河一掬》 余光中
  厢型车终于在大坝上停定,大家陆续跳下车来.还未及看清河水的流势,脸上忽感微微刺麻,风沙早已刷过来了.没遮没拦的长风挟着细沙,像一阵小规模的沙尘暴,在华北大平原上卷地刮来,不冷,但是挺欺负人,使胸臆发紧.我存和幼珊都把自己裹得密密实实,火红的风衣牵动了荒旷的河景.我也戴着扁呢帽,把绒袄的拉链直拉到喉核.一行八九人,跟着永波、建辉、周晖,向大坝下面的河岸走去.
  这是临别的前一天上午,山大安排带我们来看黄河.车沿着二环东路一直驶来,做主人的见我神情热切,问题不绝,不愿扫客人的兴,也不想纵容我期待太奢,只平实地回答,最后补了一句:“水色有点浑,水势倒还不小.不过去年断流了一百多天,不会太壮观.”
  这些话我也听说过,心里已有准备.现在当场便见分晓,再提警告,就像孩子回家,已到门口,却听邻人说,这些年你妈妈病了,瘦了,几乎要认不得了,总还是难受的.
  天高地迥,河景完全敞开,触目空郭而寂寥,几乎什么也没有.河面不算很阔,最多五百米吧,可是两岸的沙地都很宽坦,平面就延伸得倍加远,似乎再也勾不到边.昊天和洪水的接缝处,一线苍苍像是麦田,后面像是新造的白杨树林.此外,除了漠漠的天穹,下面是无边无际无可奈何的低调土黄,河水是土黄里带一点赭,调得不很匀称,沙地是稻草黄带一点灰,泥多则暗,沙多则浅,上面是浅黄或发白的枯草.
  “河面怎么不很规则?”我转问建辉.
  “黄河从西边来,”建辉说,“到这里朝北一个大转弯.”
  这才看出,黄浪滔滔,远来的这条浑龙一扭腰身,转出了一个大锐角,对岸变成了一个半岛,岛尖正对着我们.回头再望此岸的堤坝,已经落在远处,像瓦灰色的一长段堡墙.又回头对建辉说:“这里离河水还是太远,再走近些好吗?我想摸一下河水.”
  于是永波和建辉领路,沿着一大片麦苗田,带着众人在泥泞的窄埂上,一脚高一脚低,向最低的近水处走去.终于够低了,也够近了.但沙泥也更湿软,我虚踩在浮土和枯草上,就探身要去摸水,大家在背后叫小心.岌岌加上翼翼,我的手终于半伸进黄河.
  一刹那,我的热血触到了黄河的体温,凉凉地,令人兴奋.古老的黄河,从史前的洪荒里已经失踪的星宿海里四千六百里,绕河套、撞龙门、过英雄进进出出的潼关一路朝山东奔来,从斛律金的牧歌李白的乐府里日夜流来,你饮过多少英雄的血,难民的泪,改过多少次道啊发过多少次泛涝,二十四史,哪一页没有你浊浪的回声?几曾见天下太平啊让河水终于澄清?流到我手边你已经奔波了几亿年了,那么长的生命我不过触到你一息的脉搏.无论我握得有多紧你都会从我的拳里挣脱.就算如此吧,这一瞬我已经等了七十几年了绝对值得.不到黄河心不死,到了黄河又如何?又如何呢,至少我指隙曾流过黄河.
  至少我已经拜过了黄河,黄河也终于亲认过我.在诗里文里我高呼低唤他不知多少遍,在山大演讲时我朗诵那首《民歌》,等到第二遍五百听众就齐声来和我:
  传说北方有一首民歌只有黄河的肺活量能歌唱
  从青海到黄海
  风 也听见
  沙 也听见
  我高呼一声“风”,五百张口的肺活量忽然爆发,合力应一声“也听见”.我再呼“沙”,五百管喉再合应一声“也听见”.全场就在热血的呼应中结束.
  华夏子孙对黄河的感情,正如胎记一般地不可磨灭.流沙河写信告诉我,他坐火车过黄河读我的《黄河》一诗,十分感动,奇怪我没见过黄河怎么写得出来.其实这是胎里带来的,从诗经到刘鹗,哪一句不是黄河奶出来的?黄河断流,就等于中国断奶.山大副校长徐显明在席间痛陈国情,说他每次过黄河大桥都不禁要流泪.这话简直有《世说新语》的慷慨,我完全懂得.龚自珍《己亥杂诗》不也说过么:
  亦是今生未曾有
  满襟清泪渡黄河
  他的情人灵箫怕龚自珍耽于儿女情长,甚至用黄河来激励须眉:
  为恐刘郎英气尽
  卷帘梳洗望黄河
  想到这里,我从衣袋里掏出一张自己的名片,对着滚滚东去的黄河低头默祷了一阵,右手一扬,雪白的名片一番飘舞,就被起伏的浪头接去了.大家齐望着我,似乎不觉得这僭妄的一投有何不妥,反而纵容地赞许笑呼.我存和幼珊也相继来水边探求黄河的浸礼.看到女儿认真地伸手入河,想起她那么大了做爸爸的才有机会带她来认河,想当年做爸爸的告别这一片后土只有她今日一半的年纪,我的眼睛就湿了.
  回到车上,大家忙着拭去鞋底的湿泥.我默默,只觉得不忍.翌晨山大的友人去机场送别,我就穿着泥鞋登机.回到高雄,我才把干土刮尽,珍藏在一只名片盒里.从此每到深夜,书房里就传出隐隐的水声.
  4、《黄河,你在说什么?》
  一阵阵雷鸣般的怒吼声中,眼前只有一团团水雾升腾,不见飞瀑,不见深渊,眼前只有黄色的巨涛铺天盖地而来,翻腾,撕咬,异常狂暴.
  黄河,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样.从秦晋交界的桥头朝下望去,灰白的沙滩,突兀的怪石,错落的青石板,冷寂地袒露在夕阳里.近河床中心,裂出一道四五十米的深谷,黄河便在凹陷的床谷中奔流.我有些失望了,黄河怎么啦?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狭窄?这么幽深?它那浩浩淼淼,天水一色的气度到哪儿去了?
  在兰州;在壶口;在风陵渡口;在花园口,我曾几度久久地在黄河边上伫立.是的,黄河具有我们民族母亲般的骄傲与宽容.它冲荡高原,挟裹泥沙,繁衍着黄帝的子子孙孙们.漫天铺地而来,平缓的湍急,安详的吞蚀,人们已经习惯了这几千年流淌的威势.
  近邻的山脉默默地后退了许多,映在灰白的天际,淡淡幻出峰峦的剪影.山下亦是沙石,河床袒露着期待,仿佛只要黄河愿意,什么时候亲近它都可以.河水却贴近陕西的一边,我隐隐有一种占有欲,得不到的不满足感.黄河,就是我的.沿山路北折,远远望见一排流瀑,从山西一端的河滩上跌进峡谷,飞溅起一片乳白色的水雾和浪花.我以为这就是壶口,黄果树瀑布比它娟秀,我想那儿除了落水时的银白,一切罩在葱绿青翠中,然而眼前是一片苍黄.平日里多见了黄河浩荡平和的模样.这一排瀑布便引起我的兴致,然而陪同的朋友说,这不是壶口,只不过是一条支流;一条没有腾入峡谷的寂寞的水流罢了.我觉着亲切了,这支流不就是黄河的小女儿么?莫非她知道来了个痴迷的旅人?便飞扬起手臂;扬起柔曼的舞袖?
  忽然,前面景观大变,一团团冲天的云雾中传出雷鸣般的狂吼,雾后是一排排翻卷着土黄色巨浪的急流,而咆啸的浪涛后,黄河水铺天盖地地拥荡着整个山谷.
  语言在此是如此地苍白无力的,我不知道谁能描绘出黄河在这里吞天吐地的刹那间的情态,一片黄色烈焰,满河滚佛,又似在厮杀,狂博,被不可知的力量掀腾,席卷;疯狂跌入水雾漩漫的深渊. 黄河,你是自由自在,随意流淌,为什么突然在此凝集?天地依旧这么广袤,为什么你要暴怒?你在向人世间证明你的力量,还是向上苍倾泻你的激情?
  黄河,你使我困惑、使我不安!涉过很宽的一段水流,拉着朋友的手从一块青石跳到另一块青石,再进入一个只容身一人的水洞,我奔向瀑布.一阵狂涛卷来,一阵水雾缠绕;一阵暴雨泼过;一阵阵冲动诱惑!我站在水中;雾中;浪中,心燃烧起来,感受到一种生与死创造与幻灭的激情体验.在这以前定是浑沌纪元,天地由此开辟,万物由此滋生.从这儿才有日月星辰;才有春夏秋冬;有了你,有了我,有了爱与生命.
  面对黄河溪流,我不复存在.我是一滴水珠,一缕轻雾随黄涛而逝去,去寻觅永恒.
  古人云:源出昆仑衍大流,玉关九转一壶收;桃浪雨飞翻海市;三鼓鲸鳞敢负舟;鳖头未可寻常钓;除是羽仙明月钩.我昧于古诗,品不出它的原汁原味,这也许是时代的隔膜.但我想,古代文人骚客站在此地竟有钓鳖的想象,我的感觉怕是太空虚了!我总以为是漫长崎岖旅途使黄河倦乏了,是泥沙的渗浸使它烦躁了,两岸不动声色的荒凉与沉寂,世人不绝于口的颂歌溢辞令它愤怒了,它苦闷,它压抑,它要发泄,要狂吼,要惊醒它的儿女.
  黄河,是这样么?你突然凝聚,突然狂暴,突然如斧如剑劈开巨石,向地心涌去,你不羁的灵魂为什么痛苦呢?
  生命的江流,日夜经流不息.在平静的水面下,有时也会有失却热情的冷漠,办公室坐久了,面对冰冷的电脑会生出一辈子毫无意义的在纸格上爬行,永远也爬不完的腻烦.春风佛过田野清新的气息,便想外出走走,不曾设想什么景色的温柔或辉煌.然而,大自然这般善解人意,我面对着黄河,突然感悟到——一股生命的激情在内心深处勃发,黄河,你毕竟是爱你的儿女的啊!
  脚下的青石板奔泻着道道清流,这里没有挤进壶口去的平静下来的河水,它象山泉般晶莹清澈了,一个个小如茶杯,大如水瓮的圆洞.或直或斜直伸向石底,在河床上散步走着,我探下手臂,猛感到一股巨大的引力直往下拽,我猛拉住朋友的手,她吓得脸色惨白,心砰砰地跳着;我们共同感受到水漩的力量了.一个人自然是渺小的,在神奇无比的大自然面前,个人的能力更是微不足道.生存的意义使生命更凸显出真实的价值,还说什么是是非非;宠辱得失.也许人生有些创造犹如黄河漩在河床上的洞穴,虽不复平舒,但江河的生命力不会止步.那几个个漂流黄河的扳船汉子不就是黄河大写意的生命的象征?
  你体验过生命的狂烈么?你感受过撕心裂肺的爱和恨么?你可曾痛快淋漓地大叫,大笑;听到过血液在周身的欢唱?小草从石隙中抽出嫩芽,岩浆在地幔里奔涌;血肉之驱筑起长城,柔曼的手臂探向空间.
  那里没有生命?那里没有生命的激情?黄河,你是在启示着我吗?
  我和朋友浑身湿淋淋的,用不同的声调嗓门快活地朝黄河大叫,我不再是哪个患得患失的旧我了.人惟有创造,才会有新生.不羁的魂魄在浪中雾中,雷霆万钧中;在疯狂的跌宕起伏中,丢掉惰怠,丢掉散漫,丢掉陈规与世袭的重负.黄河,你还要对我说什么?
  5、《三峡之秋》方纪
  三峡已经是秋天了.三峡的秋天,从大江两岸的橘柚树开始.这些树,生长在陡峭的山岩上,叶子也如同那青色的岩石一般,坚硬,挺直.到秋天,它们绿得发黑;而那累累的果实,由青变黄,渐渐从叶子中间显露出来.就在这时候,它们开始散发出一种清香,使三峡充满了成熟的秋天的气息.
  早晨,透明的露水闪耀着,峡风有些凉意,仿佛满山的橘柚树上撒了一层洁白的霜,新鲜而明净;太阳出来,露水消逝,橘柚树闪烁着阳光,绿叶金实:三峡中又是一片秋天的明丽.
  中午,群峰披上金甲,阳光在水面上跳跃,长江像一条金鳞巨蟒,翻滚着,呼啸着,奔腾流去.它那激荡的、跳跃的光辉,又投向两岸陡立的峭壁.于是,整个峡谷,波光荡漾,充满了秋天的热烈的气息.
  下午,峡外太阳还没有落,峡里早升起一层青色的雾.这使得峡里的黄昏来得特别早,去得特别迟.在青色的透明的黄昏中,两岸峭壁的倒影,一齐拥江心,使江面上只剩下一线发光的天空,长江犹如一条明亮的小溪.
  夜终于来了.渔火,灯标,接连地亮起;连同它们在水面映出的红色的光晕,长江仿佛眨着眼睛,沉沉欲睡.只有偶尔驶过的赶路的驳船,响着汽笛,在江面划开一条发光的路;于是渔火和灯标,都像惊醒了一般,在水面上轻轻地摇曳.
  也许由于这里的山太高,峡谷太深,天空过于狭小,月亮也上来得很迟很迟.起初,峡里只能感觉到它朦胧的青光,和黄昏连在一起;而不知在什么时候,它忽然出现在山上.就像从山上生长出来,是山的一部分;像一块巨大的、磨平、发亮的云母石.这时,月亮和山的阴影,对比得异常明显——山是墨一般的黑,陡立着,倾向江心,仿佛就要扑跌下来;而月光,从山顶上,顺着深深的、直立的谷壑,把青光直泻到江面.就像一道道瀑布,凭空飞降;又像一匹匹素锦,从山上挂起.
  这一天,正是中秋.
 
 
展开全文阅读
剩余:2000
上一页:100 ,11
下一页: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