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巴金,杜甫,王安石,冰心,老舍,茅盾,白居易 的任一文章

问题描述:

鲁迅,巴金,杜甫,王安石,冰心,老舍,茅盾,白居易 的任一文章
每一个作者都要一篇
1个回答 分类:综合 2014-11-09

问题解答:

我来补答
  冰心
  小桔灯
  这是十几年以前的事了.
  在一个春节前一天的下午,
  我到重庆郊外去看一位朋友.她住在那个乡村的乡公所楼上.走上一段阴暗的反反的楼梯,进到一间有一张方桌和几张竹凳、墙上装着一架电话的屋子,再进去就是我的朋友的房间,和外间只隔一幅布帘.她不在家,窗前桌上留着一张条子,说是她临时有事出去,叫我等着她.
  我在她桌前坐下,随手拿起一张报纸来看,忽然听见外屋板门吱地一声开了.过了一会,又听见有人在挪动那竹凳子.我掀开帘子,看见一个小姑娘,只有八九岁光景,瘦瘦的苍白的脸,冻得发紫的嘴唇,头发很短,穿一身很破旧的衣裤,光脚穿一双草鞋,正在登上竹凳想去摘墙上的听话器,看见我似乎吃了一惊,把手缩了回来.我问她:“你要打电话吗?”她一面爬下竹凳,一面点头说:“我要××医院,找胡大夫,我妈妈刚才吐了许多血!”我问:“你知道××医院的电话号码吗?”她摇了摇头说:“我正想问电话局……”我赶紧从机旁的电话本子里找到医院的号码,就又问她:“找到了大夫,我请他到谁家去呢?”她说:“你只要说王春林家里病了,她就会来的.”
  我把电话打通了,她感激地谢了我,回头就走.我拉住她问:“你的家远吗?”她指着窗外说:“就在山窝那棵大黄果树下面,一下子就走到的.”说着就登、登、登地下楼去了.
  我又回到屋里去,把报纸前前后后都看完了,又拿起一本《唐诗三百首》来,看了一半,天色越发阴沉了,我的朋友还不回来.我无聊地站了起来,望着窗外浓雾里迷茫的山景,看到那棵黄果树下面的小屋,忽然想去探望那个小姑娘和她生病的妈妈.我下楼在门口买了几个大红桔子,塞在手提袋里,顺着歪斜不平的石板路,走到那小屋的门口.
  我轻轻地扣着板门,刚才那个小姑娘出来开了门,抬头看了我,先愣了一下,后来就微笑了,招手叫我进去.这屋子很小很黑,靠墙的板铺上,她的妈妈闭着眼平躺着,大约是睡着了,被头上有斑斑的血痕,她的脸向里侧着,只看见她脸上的乱发,和脑后的一个大髻.门边一个小炭炉,上面放着一个小沙锅,微微地冒着热气.这小姑娘把炉前的小凳子让我坐了,她自己就蹲在我旁边,不住地打量我.我轻轻地问:“大夫来过了吗?”她说:“来过了,给妈妈打了一针……她现在很好.”她又像安慰我似地说:“你放心,大夫明早还要来的.”我问:“她吃过东西吗?这锅里是什么?”她笑说:“红薯稀饭——我们的年夜饭.”我想起了我带来的桔子,就拿出来放在床边的小矮桌上.她没有作声,只伸手拿过一个最大的桔子来,用小刀削去上面的一段皮,又用两只手把底下的一大半轻轻地揉捏着.
  我低声问:“你家还有什么人?”她说:“现在没有什么人,我爸爸到外面去了……”她没有说下去,只慢慢地从桔皮里掏出一瓤一瓤的桔瓣来,放在她妈妈的枕头边.
  炉火的微光,渐渐地暗了下去,外面更黑了.我站起来要走,她拉住我,一面极其敏捷地拿过穿着麻线的大针,把那小桔碗四周相对地穿起来,像一个小筐似的,用一根小竹棍挑着,又从窗台上拿了一段短短的洋蜡头,放在里面点起来,递给我说:“天黑了,路滑,这盏小桔灯照你上山吧!”
  我赞赏地接过,谢了她,她送我出到门外,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又像安慰我似地说:“不久,我爸爸一定会回来的.那时我妈妈就会好了.”她用小手在面前画一个圆圈,最后按到我的手上:“我们大家也都好了!”显然地,这“大家”也包括我在内.
  我提着这灵巧的小桔灯,慢慢地在黑暗潮湿的山路上走着.这朦胧的桔红的光,实在照不了多远,但这小姑娘的镇定、勇敢、乐观的精神鼓舞了我,我似乎觉得眼前有无限光明!
  我的朋友已经回来了,看见我提着小桔灯,便问我从哪里来.我说:“从……从王春林家来.”她惊异地说:“王春林,那个木匠,你怎么认得他?去年山下医学院里,有几个学生,被当做共产党抓走了,以后王春林也失踪了,据说他常替那些学生送信……”
  当夜,我就离开那山村,再也没有听见那小姑娘和她母亲的消息.
  但是从那时起,每逢春节,我就想起那盏小桔灯.十二年过去了,那小姑娘的爸爸一定早回来了.她妈妈也一定好了吧?因为我们“大家”都“好”了!
  鲁迅的一篇演说《未有天才之前》?
  未有天才之前①
  ——一九二四年一月十七日在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校友会讲
  我自己觉得我的讲话不能使诸君有益或者有趣,因为我实在不知道什么事,但推托拖延得太长久了,所以终于不能不到这里来说几句.
  我看现在许多人对于文艺界的要求的呼声之中,要求天才的产生也可以算是很盛大的了,这显然可以反证两件事:一是中国现在没有一个天才,二是大家对于现在的艺术的厌薄.天才究竟有没有?也许有着罢,然而我们和别人都没有见.倘使据了见闻,就可以说没有;不但天才,还有使天才得以生长的民众.
  天才并不是自生自长在深林荒野里的怪物,是由可以使天才生长的民众产生,长育出来的,所以没有这种民众,就没有天才.有一回拿破仑过Alps 山②,说,“我比Alps山还要高!”这何等英伟,然而不要忘记他后面跟着许多兵;倘没有兵,那只有被山那面的敌人捉住或者赶回,他的举动,言语,都离了英雄的界线,要归入疯子一类了.所以我想,在要求天才的产生之前,应该先要求可以使天才生长的民众.——譬如想有乔木,想看好花,一定要有好土;没有土,便没有花木了;所以土实在较花木还重要.花木非有土不可,正同拿破仑非有好兵不可一样.
  然而现在社会上的论调和趋势,一面固然要求天才,一面却要他灭亡,连预备的土也想扫尽.举出几样来说:
  其一就是“整理国故”③.自从新思潮来到中国以后,其实何尝有力,而一群老头子,还有少年,却已丧魂失魄的来讲国故了,他们说,“中国自有许多好东西,都不整理保存,倒去求新,正如放弃祖宗遗产一样不肖.”抬出祖宗来说法,那自然是极威严的,然而我总不信在旧马褂未曾洗净叠好之前,便不能做一件新马褂.就现状而言,做事本来还随各人的自便,老先生要整理国故,当然不妨去埋在南窗下读死书,至于青年,却自有他们的活学问和新艺术,各干各事,也还没有大妨害的,但若拿了这面旗子来号召,那就是要中国永远与世界隔绝了.倘以为大家非此不可,那更是荒谬绝伦!我们和古董商人谈天,他自然总称赞他的古董如何好,然而他决不痛骂画家,农夫,工匠等类,说是忘记了祖宗:他实在比许多国学家聪明得远.
  其一是“崇拜创作”④.从表面上看来,似乎这和要求天才的步调很相合,其实不然.那精神中,很含有排斥外来思想,异域情调的分子,所以也就是可以使中国和世界潮流隔绝的.许多人对于托尔斯泰,都介涅夫,陀思妥夫斯奇⑤的名字,已经厌听了,然而他们的著作,有什么译到中国来?眼光囚在一国里,听谈彼得和约翰⑥就生厌,定须张三李四才行,于是创作家出来了,从实说,好的也离不了刺取点外国作品的技术和神情,文笔或者漂亮,思想往往赶不上翻译品,甚者还要加上些传统思想,使他适合于中国人的老脾气,而读者却已为他所牢笼了,于是眼界便渐渐的狭小,几乎要缩进旧圈套里去.作者和读者互相为因果,排斥异流,抬上国粹,那里会有天才产生?即使产生了,也是活不下去的.
  这样的风气的民众是灰尘,不是泥土,在他这里长不出好花和乔木来!
  还有一样是恶意的批评.大家的要求批评家的出现,也由来已久了,到目下就出了许多批评家.可惜他们之中很有不少是不平家,不像批评家,作品才到面前,便恨恨地磨墨,立刻写出很高明的结论道,“唉,幼稚得很.中国要天才!”到后来,连并非批评家也这样叫喊了,他是听来的.其实即使天才,在生下来的时候的第一声啼哭,也和平常的儿童的一样,决不会就是一首好诗.因为幼稚,当头加以戕贼,也可以萎死的.我亲见几个作者,都被他们骂得寒噤了.那些作者大约自然不是天才,然而我的希望是便是常人也留着.
  恶意的批评家在嫩苗的地上驰马,那当然是十分快意的事;然而遭殃的是嫩苗——平常的苗和天才的苗.幼稚对于老成,有如孩子对于老人,决没有什么耻辱;作品也一样,起初幼稚,不算耻辱的.因为倘不遭了戕贼,他就会生长,成熟,老成;独有老衰和腐败,倒是无药可救的事!我以为幼稚的人,或者老大的人,如有幼稚的心,就说幼稚的话,只为自己要说而说,说出之后,至多到印出之后,自己的事就完了,对于无论打着什么旗子的批评,都可以置之下理的!
  就是在座的诸君,料来也十之九愿有天才的产生罢,然而情形是这样,不但产生天才难,单是有培养天才的泥土也难.我想,天才大半是天赋的;独有这培养天才的泥土,似乎大家都可以做.做土的功效,比要求天才还切近;否则,纵有成千成百的天才,也因为没有泥土,不能发达,要像一碟子绿豆芽.
  做土要扩大了精神,就是收纳新潮,脱离旧套,能够容纳,了解那将来产生的天才;又要不怕做小事业,就是能创作的自然是创作,否则翻译,介绍,欣赏,读,看,消闲都可以.以文艺来消闲,说来似乎有些可笑,但究竟较胜于戕贼他.
  泥土和天才比,当然是不足齿数的,然而不是坚苦卓绝者,也怕不容易做;不过事在人为,比空等天赋的天才有把握.这一点,是泥土的伟大的地方,也是反有大希望的地方.而且也有报酬,譬如好花从泥土里出来,看的人固然欣然的赏鉴,泥土也可以欣然的赏鉴,正不必花卉自身,这才心旷神怡的——假如当作泥土也有灵魂的说.
  ①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四年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校友会刊》第一期.同年十二月二十七日《京报副刊》第二十一号转载时,前面有一段作者的小引:“伏园兄:今天看看正月间在师大附中的演讲,其生命似乎确乎尚在,所以校正寄奉,以备转载.二十二日夜,迅上.”
  ②Alps山即阿尔卑斯山,欧洲最高大的山脉,位于法意两国之间.拿破仑在一八○○年进兵意大利同奥地利作战时,曾越过此山.
  ③“整理国故”当时胡适所提倡的一种主张.胡适在一九一九年七月就鼓吹“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同年十二月他又在《新青年》第七卷第一号《“新思潮”的意义》一文中提出“整理国故”的口号.一九二三年在北京大学《国学季刊》的《发刊宣言》中,他更系统地宣传“整理国故”的主张,企图诱使知识分子和青年学生脱离现实的革命斗争.本文中所批评的,是当时某些附和胡适的人们所发的一些议论.
  ④“崇拜创作”根据作者后来写的《祝中俄文字之交》(《南腔北调集》),这里所说似因郭沫若的意见而引起的.郭沫若曾在一九二一年二月《民铎》第二卷第五号发表的致李石岑函中说过:“我觉得国内人士只注重媒婆,而不注重处子;只注重翻译,而不注重产生.”他的这些话,是由于看了当年上海《时事新报》副刊《学灯》双十节增刊而发的,在增刊上刊载的第一篇是翻译小说,第二篇才是鲁迅的《头发的故事》.事实上,郭沫若也重视翻译,他曾经翻译过许多外国文学作品,鲁迅的意见也不能看作只是针对个人的.
  ⑤托尔斯泰(1828—1910)俄国作家.著有《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复活》等.都介涅夫(1818—1883),通译屠格涅夫,俄国作家.著有小说《猎人笔记》、《罗亭》、《父与子》等.陀思妥夫斯奇(1821-1881),通译陀斯妥耶夫斯基,俄国作家.著有小说《穷人》、《被侮辱与被损害的》、《罪与罚》等.
  ⑥彼得和约翰欧美人常用的名字,这里泛指外国人.
 
 
展开全文阅读
剩余:2000
上一页:周五
下一页:责任的事实论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