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和现代西方哲学有什么区别

问题描述:

马克思主义哲学和现代西方哲学有什么区别
1个回答 分类:语文 2014-10-18

问题解答:

我来补答
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相比,现代西方各派哲学对近代哲学的超越都很不彻底,甚至自相矛盾.它们往往以不同形式重犯、甚至发展了近代哲学的某些片面性.例如在激烈抨击其思辨形而上学倾向时,自己又以新的形态去构造同样具有片面性的某种形而上学.它们对近代哲学的理性独断和绝对主义作了可谓淋漓尽致的揭露和批判,却又因忽视或贬低理性的作用而往往走向某种形式的相对主义和非理性主义.它们揭示了主客、心物等二元分立的种种弊病,特别是使人对象化和物化(异化)的弊病,强调发挥人的能动性和创造性,然而却由此走向了无视客观实际的主观主义.总的说来,西方现代哲学各个具体流派对近代哲学的超越只是在某些方面或环节上的超越,在其他方面则可能仍然徘徊于传统哲学的框架之中.只有从整个现代西方哲学的长期发展历程的角度来考察,才能谈得上它们对近代哲学的超越.换言之,马克思主义在19世纪中叶就已基本实现的哲学思维方式的变更,现代西方哲学是通过迂回曲折的道路在一个多世纪的漫长历程中在某种程度上实现的.
正因为如此,现代西方哲学在其演化过程中遇到的矛盾和挑战比马克思主义哲学要严重得多.人们常用“矛盾重重、危机四伏”来形容其境况,也并非毫无根据.过去的偏向在于将其强调过分,仿佛现代西方哲学从来都不能克服其矛盾和困境,从来都不能获得进步.这当然不符合实际.19世纪中期以来西方哲学发生了思维方式转型意义的变更,这种变更正是通过在不同程度上克服各个流派和思潮的矛盾和困境来实现的.不过,就现代西方哲学的各种具体的流派和思潮来说,由于都存在着内在矛盾,因而都不可避免地要陷入其特有的困境和危机.事实上,在现代西方哲学演化的这一百多年中,不断有哲学家惊呼所处时期的哲学陷入困境和危机,他们往往宣称自己的哲学理论的目标就是使西方哲学摆脱这种困境和危机.然而他们同样由于内在矛盾而陷入新的困境和危机,甚至很快就被别的流派和哲学家所否定,几乎没有一个哲学流派或一种哲学理论具有长远的生命力.所以在一定意义上未尝不可以说现代西方哲学是一种处于困境和危机之中的哲学.
这种状况从本世纪60年代以来表现得更为明显.随着英美分析哲学运动之衰落与殴陆现象学存在主义运动之受到挑战,现代西方哲学由于其两种主要思潮都未能摆脱自己的困境而仿佛陷入了全面的危机,西方哲学界也普遍地由此发出了克服危机、为今后哲学的发展寻找新的出路的呼声.各种新的思潮应运而生,它们的共同特征是要求不仅超越近代哲学,也超越现代哲学,特别是上述两种思潮及其对立,使哲学研究完全越出它们的界限.其中最为突出并被广泛炒作的要算所谓后现代主义(Postmodernism).它被一些哲学家渲染为实现了哲学上的新的变更,开辟了西方哲学的新时代,但又受到另一些哲学家的激烈非议,中国哲学界对它的看法也往往大相殊异.哲学上的后现代主义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思潮?它在西方哲学发展中究竟能起何种作用?这是我们研究当代哲学走向时必须回答的问题.笔者的意见已在其他一些地方作了较具体的论述.这里限于篇幅,仅作如下简单说明.
后现代主义哲学除了指本世纪60年代以来流行的特定思潮以外,还可以有其他各种含义.从英语Postmodernism(德法等西语类似)一词的语义说,它可以指现代“之后”或“后期”的哲学.由于“现代”(modern)通常泛指西方“现代化”(modernization)运动开始以来的整个资本主义时代(中文通常译为“近代”),因而后现代哲学实际上就是指从笛卡尔(也可上推到文艺复兴)开始的近代哲学之后或后期(后近代)的哲学.还有一些哲学家提出后现代主义只是表示一种不同于现代主义的思维
方式,而不是时间概念.同一时代的不同哲学理论有的属于现代,有的属于后现代.从西方哲学的实际发展来说,由于从19世纪中期以来先后出现了各种类型的批判和超越近代哲学的思潮,它们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哲学思维方式的转向,因而具有后现代(后近代)哲学的意义.既然后现代主义的含义不是单一的,就应当按照其不同含义来看待它们的作用.
如果后现代主义被用来泛指19世纪中期以来整个西方以批判和超越近代哲学为特征的哲学,那么对它的评价就与对现代西方哲学的评价大体一致.既然后者在其发展中陷入了困境、甚至危机,那么单纯给予它们一个后现代主义的新名称并不能使它们摆脱这种困境和危机.
如果后现代主义指现代西方哲学之后的哲学,或者说本世纪60年代以后兴起的当代后现代主义,那么是否应当对它们作出不同于现代西方哲学的评价,要看它们在理论上是否超越了现代西方哲学的范围.从一方面说,当代后现代主义思潮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适应了对现代西方哲学的发展进行新的反思和变更的需要.他们大都对尼采以来的现代西方哲学家的理论的矛盾和缺陷进行了揭露和批判,并以开辟哲学的新方向为己任.从揭露西方传统和现代哲学的缺陷和矛盾说,他们的工作是有价值的,至少能给人以启迪.他们所提出的反体系哲学和绝对一元论、反二元分立、反人类中心论、反绝对化的理性主义和非理性主义等主张在一定程度上的确反映了现代哲学发展的一种趋势.
然而,尽管当代后现代主义者不仅要求超越近代哲学,而且要求超越现代哲学,但他们的哲学并未真正超越后者,在基本哲学思维方式上与前此的现代西方哲学并无实质区别,仍然包含着后者固有的种种矛盾,不仅如此,由于他们对近代和现代哲学的批判(特别是对所谓基础主义、本质主义、逻各斯中心主义等的批判)比前此的现代西方哲学更加走向极端,具有更为强烈的主观主义、相对主义、虚无主义、非理性主义、甚至神秘主义的倾向,因而往往使现代西方哲学本来存在的矛盾更加激化.因此他们的哲学并不能适应对西方哲学发展进行新的变更的要求,也不能真正体现西方哲学的当代走向.正因为如此,尽管它在本世纪60年代以来在西方哲学界曾轰动一时,近几年来却因受到越来越多的批评而有冷落之势.西方哲学家们纷纷在讨论如何超越后现代主义,探索摆脱哲学困境的途径.以取代和超越以它为目标的所谓后后现代主义等思潮也由之而起.
在此值得一提的是:1997年11月在美国芝加哥大学举行了一次国际性后后现代主义(After Post Modernism.简称APM)学术讨论会.会议主题正是针对后现代主义的式微而探索哲学发展的新途径.会议的发起人、芝加哥大学的根德林(Gene.Gendlin)等人会前通过互联网络组织了几个月非常热烈的通讯讨论.人们通过互联网络或电子信箱几乎每天都可收到新的讨论信件.会后这种网络讨论至今仍在继续.参与讨论者的哲学立场互不相同,但大都是对后现代主义的那些极端性理论提出质疑.会议发起人在广泛征求与会者的意见后于1998年2月18日通过网络发布的关于APM会议的报告显然就体现了这种倾向.例如其中指出:
“‘我们继续批判现代性,但我们要超越某些后现代主义支派所主张的那种任意性.我们怀疑一切确定的基础,但并不意味着什么都不值得一提’.这是在芝加哥举行的APM会议上93位与会者……的座右铭.”
“虽然所有的词都带有不可避免的‘形而上学’.问题显然不可能、也不应当‘解决’.然而,我们能否比……以非中心化、不可确定性、断裂……作得更多一些呢?”
“我们现在所处的时期是破坏逻辑的基本原理及科学的‘客观性’的时期刚刚过去.我们需要一种对科学的力量和限制的重新理解并找到使科学对象重新概念化的道路.借口科学无为并不能改变那些仍然决定着我们的社会政策和制度的那些假定和价值.而后哲学现在是、从来都是直接研究这些假定并探讨它们怎样才能可能的学科.”
“关于‘真理’和‘客观性’的一般陈述一直是含混的.但这并不是说就没有真理和客观性”.“我们不要单纯的多元论,而可以创造出‘多重真理的复合’”.
报告还从科学、文化、历史、伦理、语言等各个方面对后现代主义的相关观点提出了质疑、甚至否定.
上面摘引的这些话语都表明,在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为数众多的哲学家已企图在“后后现代主义”等旗号下超越后现代主义,对当代后现代主义者的那些纯粹否定性、主观主义、
相对主义、虚无主义观点提出了质疑和挑战,克服后现代主义者的极端性和片面性,为陷于困境和危机中的西方哲学的发展寻找较为合理和健全的道路.不过他们所提出的理论并没有越出杜威、维特根斯坦、海德格尔等本世纪一些著名西方哲学家早已提出的理论的范围,他们也未对自己的观点作出系统和充分的论证,多数还只是片断之见,他们彼此之间往往存在很大差异.因此,所谓后后现代主义还只是一种开始显露的朦胧的倾向,谈不到已为西方哲学的发展找到了新的道路.但是,这种后后现代主义倾向的出现毕竟可以表明:当代后现代主义者所提出的哲学发展的新道路是一条走不通的路.
总之,包括后现代主义、后后现代主义等在内的现代西方哲学的各种思潮也许在某些方面对近代哲学及它们以前的现代哲学的缺陷有所揭示和克服.但由于它们本身都包含着内在矛盾,脱离了现实生活和实践,必将陷入新的困境并为其他流派所否定.现代西方哲学要超越其困境和矛盾,就必须超越它本身的范围.

从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和现代西方哲学的上述简单比较可以看出,尽管二者在超越近代哲学上殊途同归,但由于二者无论在阶级属性或理论形态上都存在着根本性的区别,其各自的走向也必然表现出不同特点.
马克思主义哲学本身并无不可克服的矛盾,它具有强劲的生命力.连萨特等一些著名的西方哲学家也肯定它是当代唯一不可超越的哲学.它今后的发展不是走向另一种与之不同的哲学,而是通过更加紧密地投入现实生活和实践,在生活和实践中不断克服偏离其本身的倾向,吸取新的经验,从而不断得到丰富和发展.邓小平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是当代马克思主义发展的最高成就和最好典范.它的根本之点正是要求打破各种僵化的教条,强调立足于现实生活和实践.在当代学习和研究马克思主义首先要学习和研究邓小平理论.在这方面,最忌讳的莫过于把邓小平理论纳入某种既定的理论框架中,或在这样的理论框架内来对之作出解释,甚至牵强附会地去建构某种邓小平理论的严密完整的科学体系,把本来是开放性的、充满活力的、与当代社会的时代精神息息相连的邓小平理论扭曲成封闭性的、僵化的理论.这样作的结果必然是背离邓小平理论.
至于当代西方哲学,近期内也许不会发生重大变更.正像它所处的西方资本主义还有一定活力一样,西方哲学的现代思维方式还没有全面彻底地展现出来,它的各种思潮和流派还会通过探索和论争自觉不自觉地进一步朝着展现、甚至完善这种思维方式的方向发展.只有马克思主义哲学才最深刻地揭示了现代哲学思维方式,走向现代哲学思维方式的最正确、也最简捷的道路是接受马克思主义.由于西方哲学家无法摆脱固有的政治和意识形态等偏见,他们不可能自觉地走这一条路.然而,既然他们至今仍然走在朝向现代哲学思维方式的道路上,他们与马克思主义哲学之间的对话必然会得到加强.他们大都不会成为马克思主义者,但他们在哲学上将会以迂回曲折的方式,在不同程度上走向与马克思主义哲学接近的道路.因此,我们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21世纪哲学发展的道路,将是自觉地、或者不自觉地通向与现实生活和实践紧密相联的道路,而这正是马克思为哲学所开辟的道路.
 
 
展开全文阅读
剩余: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