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阅读萌芽的一篇文章 回首又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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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阅读萌芽的一篇文章 回首又见他
马上就看
1个回答 分类:综合 2014-11-18

问题解答:

我来补答
清和的《回首又见他》《萌芽》
要我怎么说
我不知道
太多的语言
消失在胸口
认识郭敬明其实是件很偶然的事情,只是由于我的一个朋友认识他,那时我只知道他是第三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的获得者,仅此而已.
在见到他之前,我们几乎可以说是不认识的,在QQ上几乎不说话,我想他应该和我是一样的?不熟悉的人不知道要怎么交流.他来上海参加第四届新概念的时候我去机场接他,非常不幸的是,我那天刚好身体不舒服,于是在见到他的时候表情是非常严肃的,甚至是有点痛苦的,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误会我,因为我看见他的时候,那个表情只能用一个词形容:灿烂,好像等待多时的孩子看到带他回家的母亲,他背着很大的包站在人群里对我笑.现在我一遍又一遍回味着当时的那个笑容,那个在今后的日子里经常绽放在身边的笑容.忽然想起现在对他的称呼,小四,觉得有种宠溺的味道.
那天我告诉他我在WC里,而恰好有一个打扮得非常妖艳的中年女子从WC里走出来,他当时特绝望地以为那个人是我,还好在那女人之后,花样年华的我从里面走了出来.
之后在TAXI上一路沉默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我拿出一张地图来看我们要去哪里,他一脸诧异地看着我这个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居然随身带着上海地图,然后自卑自己从来也不买地图.在那个灯火迷离的上海的夜晚,我就这样带着他从虹桥机场横穿整个上海市把他带到一草的家,一间租来的屋子,在上海的东北角.
他说他每次来上海都像只小羊羔被人牵到东牵到西,其实我觉得他才是一个核心,牵系着周围一大拨人的喜怒哀乐.不得不承认他的人缘真的很好,他考到上海后每次他叫我出来玩,我总会看到一大帮子人,如同上海常见的青春年少的学生团体一样,大部队的游行.
他参加比赛的那几天我一直陪着他,陪他吃饭,陪他在上海冬季的街头闲逛,趴在外滩的栏杆上看昏黄的黄浦江,背靠着沙逊大厦的粗糙的墙壁讲傻话,陪他去市三女中考试.我们在新概念的复赛场地市三女中门口看见有人居然站在写着“第四届新概念作文大赛”的黑板前拍照留念,面面相觑,大叹这是什么世道,连黑板都这么有身价了.我们穿着黑色的风衣站在人群里,没有人注意到我身边这个表情温和的男孩子,更不会想到他是新概念的一等奖获得者,那个用河的三条岸来操纵文字的孩子.他始终对这些淡淡的,说着自己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男孩子,做着一如别的孩子一样的普普通通的事情,上课,翘课,躲在学校某个草坪上蒙头大睡.但他始终对自己喜欢的事情一如既往,比如文字、电影、音乐、羽毛球,以及其他任何新鲜有趣的东西.
在评委宣布他为蝉联一等奖的获得者之前,他在我,在颜歌和别的朋友看来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但是在那之后他的身上闪出了很多很多光芒,就像他听到那个消息后惊异又兴奋地看着我们的眼神,说道:天,怎么会这样,我想都没想过……
颜歌也是一等奖的获得者.事实上想都没想过的人是我,想都没想过居然会认识这么优秀的朋友,而且还不止一个.在那之前,我仅仅是在一个挂着国家级重点实际上并不怎么样的中专里学着很宽泛的美术专业,混着经常因为上网被家长骂的日子,也并不是经常在网络上写文字,握着铅笔在白色的画纸上涂抹银灰色的阴影,把所有的颜料凌乱地涂在我的画板和我的衣服上.
我很珍惜他们,并且无论是小四还是小歌他们都把我当做很好的朋友,我总是在想我上辈子肯定积了什么德,救了只狗或者放了条蛇,于是上苍把他们作为礼物送给了我,让我心怀感激诚惶诚恐.
在上海的那几天,我和颜歌和四维常常漫无目的地走在上海的大街上,领略着上海繁华的气息,滔滔不绝地聊天,关于旅行、音乐或者其他或开心或郁闷的话题,也是那个时候,四维告诉我说他觉得我是个很灵的人.如果说有人觉得我现在有时候有一点自负和不经意地猖獗,一定是打那个时候起的.
考试完的第二天没事情做,小四和颜歌也不想呆在旅馆里,于是我们去参观财经大学和复旦大学,小A是财大的,小四也一直想考到财大来,我非常支持因为离我家很近.我要体会一下以后在小四楼下叫他一声他就咚咚咚跑下楼的洋洋得意,如同以前微微一样.
我们在财大里转了好几圈,我发现以前的场地都改建了,网球场没有了,连体育馆都没有,更别谈羽毛球场了,这对小四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大学里怎么可以没有羽毛球场?于是他当即决定不考财大了.然后我们就改变方向去和财大同一条路的复旦,我们在一块很大的导览图下面仰着脖子搜寻羽毛球场的踪影,终于在一个还算当中的地方找到了传说中的体育馆,不过旁边有括号,里面写着“筹划中”.小四发出垂死挣扎呻吟的声音皱着眉头说:这么大这么有名的学校居然连个体育馆都没有,我倒……于是复旦他也不打算考了,理由居然这么简单.在我们看来人生的大事居然被他弄得如同儿戏一样,我就想不明白.觉得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羽毛球是小四的一个超级大爱好,传说羽毛球课的老师还不如他打得好.
我们总是在白天走很多的路,从城市的这头走向那头.在他们离开上海的最后一天晚上我们几乎走了个通宵.开始我们坐在旅馆的铺着红地毯的狭窄的走廊里聊天,旅馆地板的视觉透视刚好让我联想到铁轨,但是又很短,忧伤又有些压抑.后来小四站起来拍拍裤子说:走,我们出去晃晃.
我们一直从旅馆逛到也许很远也许就在附近的一个街心花园,传说晚上会有诡异的灯光从地底射出来,可是那天没有开.途中看到一家卖贵得出奇的厨卫用具的店,我们趴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目光炯炯地说以后一定要买这些东西眼睛都不眨一下.一边说一边狂眨眼睛.
在小四离开上海后,就是他开始压抑的高三下学期,不过他还是会上网,我告诉他我给他寄了3张他喜欢的Cocteu twins的CD,他激动地发个消息过来说:啊!清和,我要怎样爱你.然后就开始跟我发牢骚,说不知道为什么一从上海回来QQ上的人就暴涨,导致没有办法很快回我消息.我在电脑前微笑地想这厮混出头了,以后该要有另一番经历了.
没几天,他就说日子太郁闷,写了篇魔幻题材的问我要不要看?写着玩的.这篇就是后来大红大紫,让长篇的书卖出了奇迹的《幻城》.我看这个自贡的样子小小的男孩子本身就是一个奇迹,飞过的地方总带来五彩斑斓的颜色.
只是当时他还的确是个孩子,为高考郁闷不已,每天背着书包在校园里郁闷地晃,坐在图书馆的高大的窗户下面写ABCD,每天喝咖啡,没时间换运动服就穿着粗布裤子直接去打羽毛球,每天消耗掉大量的雪碧,每天鼓励自己:Even now there is still hope left……我告诉他:快了快了,日子很快就会晃过去.他说他喜欢这个字:晃.
晃啊晃啊,他的高中生涯就这么结束了,于是他离开了他的家,离开他的那些很好很好的朋友,微微,小A,CKJ,卓越,还有很多我不清楚的人.虽然在上海有我,还有其他的朋友,他也曾经说过跟我在一起感觉像和微微在一起,moon则像小A,但是我明白那些朋友的位置是无可替代的,而且我也和微微不同,微微觉得朋友就是要给对方温暖,给对方安慰的人,这没有错,但是我希望我的朋友能长大,而不是整天需要别人的包容和照顾,能自己照顾自己,自己安慰自己.这个过程是痛苦的,所以小四希望自己永远是个孩子,想起他的那个关于彼得?潘的梦想,Neverland,孤独地被激流冲刷着的永无乡.
其实所有的成人都有关于彼得?潘的那个梦想,但是仅仅是梦里想想,而小四很长时间以来固执地守护着自己的Neverland,就像很多人留守在自己期望中的爱情之岛一样.可是人是要长大的,剩下的人将是孤独的,就像那些留守爱情岛屿的人最后被真实的爱情摧毁.所以小四在某些时候是忧伤的,45度的姿势仰望他自己的天空.有人说:你看见那天上的白云了么? 那是尘世的倒影,如果你看懂了白云,就看懂了尘世.小四看的那片天空,倒映着他的永无乡.感伤之所以成为终身不愈的伤口,因为我们在长大的过程中,仍然不能忘怀过去的美好.许多不同的人在许多不同的时刻不同的地点都同时说过,痛苦是因为记性太好.
小四的永无乡里有和他一起长大的小A,微微,和很多很多朋友们,有那些快乐的猖獗的日子,有那些画在墙壁上永不褪色的花,有绿色的麦田有断线的风筝.他站在稀薄的会议里,一直没能停止怀念.
一切都是命运
一切都是烟云
一切都是托不起的曾经
小四考到上海来我又去接机,同去的还有鲲,复旦新闻系的.小四原本是想考厦门大学的,想做他心爱的广告,不过最终跑到上海大学来念编导,我倒觉得这样很不错,电影也是他的热爱,况且上海又是他最喜欢的城市.那段时间我总是希望所有的朋友统统考到上海来,笑,孩子般天真的愿望.
上了大学了,就应该是大人了,不过我们几个朋友似乎也没打算把小四当大人看,他也习惯与依赖别人,常常木着一张脸叫别人帮他干什么干什么,陪他打羽毛球或者陪他吃饭看电影打羽毛球.大学生活倒是不闲着,快乐地堕落着.因为到大学就没什么升学压力,更何况是念着喜欢的专业,日子滋润得让旁人看着都觉得舒服.倒是阿亮,可爱的天枰座女生,也是闲人一个,整天跟小四两个人鬼魅似的游荡来,游荡去,搞得公寓门外卖臭豆腐的大妈都以为他俩是一对儿.不过照我的简单思维看,天枰座的人和双子座的人在一起实在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一直觉得小四是个不安分的人,就像个花蝴蝶一样整天飞来飞去,即使他也可以像蝴蝶一样安静寂寞,要不是上海大学有1500亩那么大,我实在无法想象他四年的时间都呆在一个很小的跟棺材般大的学校里.在他们开学典礼彩排的时候我也在,我是跟着他的班级混进去的,然后他们就在哪个容纳5-6千人的体育馆里看《萌芽》,他看到一篇文章里写“得到了喜欢的作者郭敬明和周嘉宁的签名很高兴”,一边笑一边指着这句话对我说:这个孩子真可爱,哈哈.说这话的时候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让我怀疑他是打算长大了.
念大学开始小四就被春风文艺出版社买断了优先出版权,我笑他被人养着了,他笑笑没说什么.他是个对文字接受能力很强的人,同样的,模仿能力也非常强,如果是有兴趣的文字风格,他绝对会照葫芦画瓢写出一样风格的文字来.比如以前看完《第一次亲密接触》后写了一篇,把他同学唬的一愣一愣的,再看《幻城》,再看现在的《梦里花落之多少》,根本无法想象是同一个人写的,就是因为这样的千变万化,让他有着无可限量的潜能,让人持续不断的惊羡.不过小说在怎么变,散文的风格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淡的,没有太多华丽和雕琢的痕迹.我看了他刚写的《青春~扬花~念念不忘》,看得心里一晃一晃的.
2002年的秋天其实在我看来是个多事之秋.因为开始出名的关系,有很多人都关注他,可是他没有办法同时关注那么多的人,总有写E-mail不能回,或者在《萌芽》的论坛上面也不太发言,他想要保持他的低调和平淡,可别人说他冷漠高傲自负;他在自己的论坛上不是很严肃,嬉笑灌水,在朋友的论坛上还是维持这个风格,结果受到朋友的朋友的不理解,导致和朋友发生矛盾冲突;帮朋友找出版社,然后因为个中缘由,和朋友产生误解.似乎还有其他的误会和冲突,不外乎和朋友的,或者和别的人的.人与人之间的纠纷总是这么复杂,外人又看不真切理不顺畅,那段时间里我总是觉得活在很麻烦的事情里面,N多团大乱麻还是彼此都纠结着.小四是个温和的人,就是因为太温和了导致自己没有什么立场可言,又不希望得罪谁,于是也不去表明自己的立场,这样又得不到别人的理解.那段时间里我很急,因为我是个立场分明的人,我看他总是采取一味逃避的态度处理却只能旁敲侧击稍微梳理掉点皮毛发梢.
小四对朋友的确是很好的,我记得我有一回因为什么事情情绪低落,哭了一场,他立刻打受机给我跟我聊天.本来第二天我们约好出去玩,我因为情绪不好就不想去了,可是他还是硬把我拖了去.在送我到回去的车站时塞了张纸给我,让我上了车在看.车开了以后我打开纸低头看到他写的一封信,写在一草公司的报表纸背面,他说他叫我出来是怕我一个人在家里越想越难过,他说我们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别人活这一百年,他说孤单的日子总会有的,我们要微笑的穿过去,There must be a long way to be alone.再有某一次他告诉他在一篇文章里写到我,写到我告诉他我在旅行中曾经的一件事情,我自己都忘记了我什么时候告诉他的,可是他就是记住了.
就这样我们生活在上海的不同的地方 ,不是经常联系,可是彼此都会挂念.我们就这样从上海夏天的阳光里走进了冬天冷冷的风.走到一年的末尾,然后听到圣诞的钟声响起来.
圣诞夜的时候,我、小四、Moon、阿亮、阿比,我们去看一个漫画展,然后在深夜的马路上乱游荡仍然是漫无目的的.在游荡到大车站的时候,小四接到微微的电话,微微很不快乐,于是我们大家都放慢了脚步,大家都没有说话.他们同了好久的电话,曾经对他说“即使是到地狱我们也是要一起猖獗”的朋友过得不好.他把自己的棕色的毛绒帽子拉得很低,我看不见他的表情.阿亮轻轻地说:大家都是朋友,在一起应该快乐的,为什么要把大家搞得这么郁闷.其实这都是没有办法的,就是因为是朋友,所以你不快乐了我也不会快乐.那天的凌晨天空开始下雪,是那年冬天上海的第一场雪.小四是南方人,不怎么见过雪,那天他看见了下雪了就很兴奋,在大街上跳来跳去的.阿亮郁闷地说,你再这样我就和你划清界限,我不认识你.小四很郁闷地把手插在口袋里老实的走路,不过三分钟后又跳起来了.大多数时间和小四在一起是很快乐的,我们一起去网吧打仙境传说,去上大的茶坊花3块钱买一杯饮料,看想看的爹片猛然后开始讨论杂志里的东西,时尚杂志漫画杂志或其他.不过很少谈论文字的东西,有时候说到《萌芽》都会感叹我们堕落了,因为翻开目录时都是先看有没有认识的人.
后来就是《幻城》的出版发售和一系列让人措手不及的出名、采访、签售.思考乐的签售会我去了,看着小四在台上对读者的提问对答如流,合适地不乏幽默地滔滔不绝说自己的看法,我欣然并高兴地看到他这一面.他说他其实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朋友们都会无条件地包容他的任性和脾气,但是他会记得他朋友的好,当某一天他朋友看到他写的那些细节时会知道他不是没心没肺的人.、
我觉得《幻城》给小四带来的不仅仅是名和利,还有成熟,懂得怎么处世,和很多很多不同的人打交道,让我看到了他独当一面的样子.周围围绕着越来越多的喜欢他的人,知识不止到那些能被他写进文章里的,很灵的人会不会一样的越来越多.一些交往已经失去了最初的纯粹.我看者眼前的小四觉得他终于还是长大了,心里又开心又难过,很多的感觉涌上来,然后又迅速地消失在镁光灯里.
不过在朋友的眼里,你的荣耀与我无关,我只是你真诚的朋友.担心你总是吃这么少的饭长不胖,并且依然地做着你这如同礼物的朋友.
小四说,时光的洪流中,我们总会长大.我看到这句话我觉得很欣慰.
因为不论时光怎么跑,光阴怎么碎,我都可以 回首又见他.
头顶的蓝天
沉默高原
有你在身边
让我感到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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