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格尔的小逻辑学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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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格尔的小逻辑学是什么?
1个回答 分类:政治 2014-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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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补答
唯心主义-目的论思维,基于人的猜想、直觉、体验,把世界视为一种或多种有灵性、有目的的实体的展现,神灵的原型源于人的灵魂,这是原始神话,多神教,一神教的共同方式.
精神哲学是黑格尔哲学体系的最后一部分,也是黑格尔本人最为关注的一部分,因为“精神哲学”讨论的是“人”.如果说,自然哲学讨论的是自然界,那么,活跃于精神舞台上的主角便是人.在黑格尔看来,人高于自然界、高于动物之处就在于,人本质上是一个能够“思考自己”即具有自我意识的精神实体,是一个能够摆脱物质、必然性的束缚而实行独立自决的自由的精神实体.人即精神、精神即人.精神哲学的任务就是描述“绝对理念”通过自己的最高产物——人回复到自己、自己认识自己,实现思维与存在同一的过程.
在此,黑格尔再次提出了他的辩证法要素:这里的正题是主观精神,探讨个人意识的成长、心灵的内在机制,黑格尔在他早期著作《精神现象学》中较为系统地论述了这方面的问题;反题是客观精神,探讨法、道德、国家以及世界历史的发展,黑格尔的《法哲学原理》、《历史哲学》两本著作就是对他这方面思想的具体发挥;合题是绝对精神,研究领域是美学、哲学与宗教,黑格尔的相关著作有《美学》、《宗教哲学》、《哲学史讲演录》.
使黑格尔哲学负盛名的正是他的通过客观精神概念而发展出来的思想.这里我们达到黑格尔思想的统一体.当他试图联系起他的道德、社会政治思想及其余体系.人类行为的全部领域,个人的和集体的,被他形容为现实的一部分因而是本质上合理的.此外,作为现实的部分,精神的客观面被认为涉及到辩证过程中.人类行为和社会、政治组织包含或体现了精神,正像自然是绝对理念的体现一样.因此,黑格尔不把组织看成为人的创造,而是历史的辩证过程的产物,是理性的现实的客观表现的产物.如,他在正义哲学中所表现的.然后,我们转向辩证过程的重要时刻,黑格尔试图通过它来表明从个人的正义概念向国家对社会的权威的自然运动.此处基本的三一式运动是从权利(right)再到道德(morality)再到社会伦理(social ethics).
在哲学史的研究中,黑格尔还提出了历史的东西和逻辑的东西统一的原则.在他看来,这是因为哲学发展的过程和逻辑理念的推演过程都是同一个“绝对理念”的自身发展过程,因此,两者必然是同一的.历史上最初的哲学系统巴门尼德的存在论相应于逻辑学的开端范畴“存在”,赫拉克里特的哲学原则相应于逻辑学中的“变易”范畴,斯宾诺莎的哲学相应于逻辑学中的“实体”范畴,如此等等.不过,黑格尔也指出,历史的东西和逻辑的东西仍然是有区别的,不可能在次序上完全一致.撇开它的唯心主义形式,黑格尔提出的逻辑的东西和历史的东西统一的原则,实质上是一种科学的研究方法.
在黑格尔看来,绝对理念从逻辑学出发,经过了自然哲学,达到精神哲学,并最后在哲学中回到了家,自己认识了自己,认识到自己的对方原来不过是自己,实现了思维与存在的绝对同一.
历史的时间过程在黑格尔看来是辩证法的逻辑进程.历史朝着目的、目标前进,即自由.为了例证历史的辩证法,黑格尔以各种民族为例.他认为它们表现了自由发展的三个阶段:东方人,对自由一概不知,而只有当权者(potentate)能做他想做的一切.希腊、罗马人也有市民概念,但他们把这种地位只限于一部分人,而把其它人视为奴隶.而只有日尔曼民族,他们在基督教的影响下,发展了自己的洞见,即人是自由的.这样,黑格尔说,东方人过去知道,现在仍知道,只有一个人(one)是自由的;而希腊、罗马人知道一部分人(some)是自由的;而只有日尔曼人知道所有人(all)都是自由的.我们所看到的最高的自由,就在个人依照全社会的普遍的理性的意志行事时而发生.
当黑格尔宣称世界历史在普鲁士国家中达到完美时,阿多诺指出,这种念头的荒谬性不是出于一种意识形态目的的偏差,而不如说是与一种总体的观念有关.17)这一观念破坏了黑格尔所称赞的自己的体系和动态的统一,尽管在黑格尔建构的世界历史的体系中,静态和动态的特性互相缠绕,同时也出现了冲突;但是,这一体系不容忍在其领域之外的任何东西,因而“成了一种肯定的无限性”,也就是变成一种有限的、静态的封闭体系.(《否定》18),p.26.)与黑格尔对世界历史的分析相关联的,是他的哲学观.黑格尔在《精神现象学》里曾表达出那种哲学要在时间中上升为科学体系的愿望,19)对于此,阿多诺说,黑格尔逻辑学的范畴和概念“运动的总体性就意味着体系”,“这种哲学的体系概念高耸在一种纯粹科学的系统学之上,这种系统学要求有秩序地组织和表达思想,要求各专业学科有一种一致的结构”;(《否定》,pp.23-4)体系作为“一个使任何东西概莫能外的总体的表现形式”,它使得思想绝对化了,对于“一切断然的哲学”来说,它们的“一个共同的命题是:哲学只能被当作一个体系来追求”.(《否定》,p.23)
马丁·杰把批判理论比作是其它各种体系的牛虻,并揭示“批判理论的核心是对封闭的哲学体系的厌恶”,因为作为一种封闭的体系,它会扭曲本质上的开放性、探索性与未完成性.(马丁·杰,1996:p.51)而阿多诺自己则说,他的《否定的辩证法》就回避一切美学论题而言,可以叫做一种“反体系(Anti-system)”.(《否定》,“序言” p.2)这种反体系就是一种对体系的批判,但是这种对体系的批判并不是简单地将之予以肃清,在对体系进行批判并提出一种非体系的思想之前,如果不能摆脱唯心主义体系给予先验主体的那种包融一切的力量,反体系的工作势必是肤浅的.体系作为绝对化的思想,它反对思想的每一个内容并且在思想中将它们蒸发掉了,由此要揭示出,体系“在为唯心主义提供论证之前它已是唯心主义的”.(《否定》,p.23)
“那种建立体系的自我原则、即先于内容的纯方法一直就是理性”,它不为任何外物所限制,这种理性的自我原则在唯心主义的发展阶段中,把思想的特性即一种历史的独立性变成某种形而上学.(《否定》,p.25)在历史哲学中来考察,与资产阶级的阶级利益相符合的理性在粉碎了封建的秩序及其在思想上的反映形式之后,资产阶级意识却开始害怕被一种更先进的意识所废除,于是,它为了进一步巩固现有的秩序而变得趋向中立化,也就是倾向于一种自我保护的意识.出于这种自我保护意识,资产阶级的自主性在理论上扩展成一种强制性的体系,由此产生出一种贪得无厌的秩序,它将那些非我以及属于自然的东西都视为劣等物,像吞没生物的动物一样毫不顾忌地去吞没它们.当“理性作为一种体系而盛行”时,它消除了一切对自身的规定,试图通过掌控客观性来对之加以侵犯,使得客观性完全服从于它的公理,即“服从于一个同一性20)的公理”.(《否定》,p.20)
“在唯心主义中,最高形式的同一性原则由于其形式化而具有一种肯定的实质”,(《否定》,p.145)把否定之否定等同于肯定性则是那种同一化的精髓.阿多诺说,在黑格尔那里,他的辩证法的核心是一种负负得正的传统逻辑,如果没有“否定之否定就是肯定”的原则,他的体系结构就会坍塌;然而,他的辩证法是以牺牲辩证法的潜能为代价来使得自身一体化,他试图“用同一性来平息辩证矛盾”.(《否定》,pp.156-7)在阿多诺看来,矛盾并不是“黑格尔的绝对唯心主义必定要美化的东西”,矛盾其实“表明同一性是不真实的”,“矛盾是同一性掩盖下的非同一性”(《否定》,p.160),即一种“概念不能穷尽被表达的事物”.(《否定》,p.3)那种概念和“非真理、压迫的原则”融合在一起,由此减弱了其自身作为认识论批判的尊严,而否定性则要把认识和那种特殊焊接起来,并且作为一种自身要拯救的东西.(《否定》,p.47)在历史的高度上,“哲学真正感兴趣的东西”应该是黑格尔按照传统所不感兴趣的东西,那就是“非概念性、个别性和特殊性”.(《否定》,p.6)
改变概念性的方向是,使之“趋于非同一性”,这是“否定的辩证法的关键”.(《否定》,p.11)因为“最微不足道的非同一性的残迹都足以否定一个被概念视若总体的同一性”,(《否定》,p.21)这种非同一的东西“在和概念的对立中,……浓缩成个别存在”.(《否定》,pp.160-1)黑格尔在《逻辑学》导论中有一句名言,即“同一性和非同一性之间的同一性”,在他那里,确定的个体是被精神来规定的,哲学如果没有这个假定就不能认识任何内容或本质的东西.阿多诺评论说,黑格尔这种内容哲学的基础和结果是“主体的第一性”,这种哲学若不包含与之相反的“独立于唯心主义机制的经验”,它就不可避免地缺乏对内容的见解.(《否定》,p.6)那种对“理性的自我批判精神”,“代表着世界的经验”,即一种“注重现实的眼光”.(《否定》,p.28)在哲学的经验中,个别转而反对一般,因为哲学经验的普遍性一旦被确立,“一切个别的经验”就会“丧失大部分偶然的特性”.在这种变化了的辩证法中,“主体失去了统治权”,使得进入客观性的反思形式成为可能;这样,精神也具有了一种辨别力,“这种辨别力增强了它对客体的经验”.(《否定》,pp.41-2)
“随着体系的强制力悄悄溜走,思想家将自由地、更坦率地信赖自己的意识和经验,而不是听命于那种崇高的主体性概念”(《否定》,42),由此,一种“通向客体的自由”被确立起来.一种星丛“阐明了客体的特定性”,“客体向一种单子论21)的主张敞开内心”,向一种“置身其中的星丛的意识敞开内心”,对于事物处身其中的星丛的意识也就是“对这个星丛的译解”.(《否定》,pp.160-1)阿多诺提及本雅明曾在《德国悲剧的起源》中以一种形而上的要求将真理的概念视为星丛(Konstellation/constellation),22)认为他不是从一部作品自身的内容出发的.星丛一出现虽然就在自身中带有个别,但是这种个别事物有其内在的一般性,它如同客观的积淀的历史;这种历史“既在个别事物之中又在它之外”,它是“个别在其中找到自己位置的包围性的东西”.客体作为外部和内部的合唱“是受历史制约的”,客体中的历史需要一种知识来拯救,对客体的认识就是“对客体自身中积淀的过程的认识”,这种知识留意客体“同其他事物关系中的历史的地位价值”,也就是某种已被意识到的并被知识改造了的东西的“现实化和浓缩化”.(《否定》,p.161)
由此来说,“对星丛的追求是现实的历史过程强加于我们的”(《否定》,p.164),相比于否定之否定的原则,统一的要素不再依赖于一种至上的抽象原则,也不是由概念到更一般(或更高一级)的总括性概念的步步递进,概念在这里“进入了一个星丛”.(《否定》,pp.159-60)阿多诺用语言行为来表达这种模式,他说,语言并不定义它的概念,语言也没有为认识功能提供任何纯粹的符号体系,语言“通过使概念进入一种关系、集中注意一个事物来为概念提供客观性”,它的意图是使概念完整地表达它所意指的东西.那么就星丛来说,概念是“聚集在认识的客体周围”,它“潜在地决定着客体的内部”;(《否定》,pp.160-1)这种不靠体系而把论证结合起来的思维模式,在性质上包括了那些特殊的东西,而不是让它们消失在更一般的总括概念中,“否定的辩证法”就是这种“模式分析的一个整体”.(《否定》,pp.27-8)
在否定的辩证法中,在“一切范畴的星丛”中,对于原来同一性和总体性的范畴来说,只要其中一个范畴开始变化,其它每一个范畴也会相应发生变化.(《否定》,p.164)23)这种变化显出一种流动性,而“流动性是意识的本质”,它意味着一种双重的行为方式:即一种“完全辩证的内在过程”,和另一种“走出辩证法的、自由的、无拘束的方式”,“意识的这两种态度是靠互相批判而不是互相妥协联系起来的”.(《否定》,p.30)可以说,星丛的形象就是这样一个具有流动性的和内在对抗性的“力场”,24)在群星组成的星丛力场中,每一颗星都是一个契机(das Moment或“要素”),它们互为中介(Vermittlung)、25)彼此关联.然而“星丛不是体系.‘在星丛中’每样东西都没有被解决,甚至也没有产生出来;不如说,一个契机照亮了另一个契机,个体性契机共同形成的形象是特殊的印记”.(Adorno,1993:p.109)“星丛和形象是它(辩证法)的密码,辩证法的‘意义’是沉入历史之中,而不能专断地计算出来.”(Adorno,1989:p.92)这种辩证法与那种未被限制的思想有着某种亲和力,它“作为对体系的批判要求”,使得“认识中的辩证运动获得解放”而成为“反抗体系的力量”.(《否定》,p.30)
批判理论在阿多诺这里体现为“否定的辩证法”的形态,阿多诺的“反体系”在我理解应该是一种理论批判的态势.所谓“非总体”亦如此,在阿多诺的文本中,未出现“非总体”这一词组,然而我以为阿多诺正是显出一种“非总体”的态度和力量.“非总体”是对总体性社会及其体系哲学的批判,它基于一种对历史和现实的考辨,而“星丛”则是这种批判的具体呈现.辩证法在阿多诺这里彰显出某种特殊的意义,即摒弃那种主观的、封闭的、僵硬的形式,而显示为主客互为中介的、开放的、生成的结构.阿多诺的辩证法以其否定性的维度立足于现实并突入历史,在现实中发现问题、在历史中寻求解答,以此形成其哲学和美学的自身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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