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者与不幸者》600字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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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者与不幸者》600字作文
写生活中的互帮互助的,写幸运者对不幸者的帮助,记叙文
1个回答 分类:综合 2014-10-01

问题解答:

我来补答
中国人对待死人向来就不曾吝啬过,文坛里的鬼魂尤甚.仿佛生者有向死者献媚的义务的一样,死者生前所不敢奢望的一切,或名或利,死后莫不得到最大限度的满足.名气大点儿的,一定冠以大名造个文学奖,如此仍恐流芳百世不够,隔三岔五必搞出些“诞辰x周年”之类的研讨会,集体缅怀念念不忘;名气小些的,至少也要把遗作汇成文集收拾齐整——死神在无意之间串演起福星的角色,它用金色的大笔在死亡与生命之间隐隐约约勾了道等号,便使得可怖的生命之终结也显出几分诱人的亲切了.毕竟,象卡夫卡那种临死要求焚稿的人要算作极少数,对于大多数执着的文人来说,作品不为人知,永远默默无闻的痛苦无疑是死亡的千百倍.倘若因死得传,死亦何憾?
  于是,死几无异于中得头彩的幸运——王小波是否也有这样的想法无人能知,但这并不妨碍他于1997年4月10日死神光临后开始自己的幸运之旅:1997年5月,广州花城出版社出版《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合集时代三部曲;1998年2月,时代文艺出版社出版《天长地久——王小波小说剧本集》、《黑铁时代——王小波早期作品及未竟稿》;1999年9月,中国青年出版社将时代三部曲、黑铁时代及王小波旧日随笔收入《王小波文集》四卷本出版.短短两三年间,王小波的作品近两百万字全部出版翻印几十万册,盗版更是不计其数;小波本人亦声明远播,“顽童”、“骑士”、“自由思想者”、“文坛外高手”各色“昵称”俯拾皆是,诸路写手纷纷模仿小波文风,文坛中甚至掀起一阵“王小波热”,时至今日,每年四月份仍有大量纪念文章散见报端杂志网络.
  而在九七年之前,王小波仅出版《黄金时代》、《唐人秘传故事》等不足三十万字,他两度获取的台湾联合报系中篇小说大奖及阿根廷电影节最佳编剧换来的也并不是意想中展头露角的机会,倒是一片批评:作品缺少积极主题,不能励人向上云云,以致大陆《黄金时代》单行本的刊印发行比港台地区晚了两年.但主席有话说的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言外之意人去则事息,再为难作甚?所以小波一死,非议之声立绝.
  国人对死人的尊敬与亲切,大概源于中华民族延续数千年“殉葬文化”的长久浸泡:不消说帝王将相耗时耗力耗money的金缕衣、兵马俑,连只弄得起副棺材板儿的布衣庶民都晓得整些盆瓦瓢罐随死人一起埋掉——整部中国历史都是从朽透了的棺木中捡得的破烂儿里抠出来的,也难怪国人对善后工作的重视、偏爱与精通了——
  死之于生的幸运,此其一.
  幸运者之所以幸运,几乎没有什么理由,因为我们谁都没有把握去中下期体彩的一等奖,但幸运之所谓幸运,却至少有一个实实在在的不幸运参照者.鲁迅说,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勇士,那么第二个吃螃蟹的人少了丢掉性命的危险,自然要算作幸运者了.当然,此幸运者也未必不勇,只是走在了后头.虽然没有了抛头露面做英雄的快感,但可以安心地吃螃蟹——在王小波那块文学领域里,他幸运地成为第二个吃蟹者,于是可以安心地做自己的小说:说王二想说的话,做王二想做的事.
  而王小波的同姓兼同乡王朔,无疑就是第一个吃蟹的勇士.作为当代文坛第一个开了窍儿的聪明人,王朔不失时机地在八十年代的一片空白中开创了众多的文化“品牌”:痞子文学、电视肥皂剧、温情剧、“贫”文化、北京口头语文学等等.但这些“品牌”却不那么好经营,因为与国人热衷善后工作相对应的是,他们对待活人非常的不客气,尤其是发现了王朔这样特例独行的天才,更是丝毫不敢表扬一下,生怕助长了他的娇气步方仲永那孩子的后尘.八七“王朔年”的高潮过后,“文痞”、“流氓”的高帽接踵而至,“败坏风气”、“文坛毒瘤”:报章杂志批评之声不绝于耳.八九年反思中主流报纸更将王朔现象列入“自由化”的表现之一——这罪可大呵,王朔颓了,慌忙出示良民证,转向影视,于是此后无论温情脉脉的《渴望》,中规中距宣传大道的《编辑部的故事》,还是反法西斯的《红樱桃》,昔日的痞气均销声匿迹荡然无存.直到世纪末,如后文所说有了一些成熟和深刻的观众,王朔才又操刀上阵,指点金庸激昂鲁迅又闹了一把.
  作为文坛后起之秀,王小波的东西自然比王朔的深刻许多,但他毫无保留的继承了王朔的不羁与反抗精神.我想,即使小波也脱不了文人相轻的俗套,他内心里也是十分尊敬与感激王朔的:九十年代中,当小波笔下的王二再次以社会边缘人的姿态大胆而犀利地嘲讽和反抗社会旧有的道德、文化标准与主流意识形态时,人们已经不再给他扣上流氓的帽子而几乎显得有些喜欢了——王朔笔下石岜、方言之类人物早年的“热身活动”无疑为人们后来对王二的接受提供了很大空间,这颇有些象启蒙思想之于中世纪末西欧的开化作用.小波曾有评论王朔的文章说,王朔“是有艺术成就的,而且还不小”,“这一类的艺术只有成熟呵深刻的观众才能欣赏”.所以王朔早年虽然没有福气遇上这样的观众,却用自己的东征西突为后人磨就了这样的观众,难怪后来听说王朔要改变自己风格向主流靠拢,小波也对老前辈“感到忧虑”而有些失望了.
  后继之于前仆的幸运,乃其二.
  说了这么多废话,我只是要表达一下我对仍旧挣扎着的生者与怀有无穷创造力的先驱们的无限敬意,顺便也给王朔说几句宽心话;但这并不等于说我对死者与后继者有丝毫鄙意,因为现在的我们,如果沉睡,或者失掉了创造力的话,便只能做后继者与死者了.不幸的是,多数人选择了后者,而我,从不说多数人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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