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左传*鞍之战》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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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左传*鞍之战》翻译
1个回答 分类:综合 2014-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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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鞍之战》——《左传》
孙桓子还于新筑,不入,遂如晋乞师.臧宣叔亦如晋乞师.皆主郤献子.晋侯许之七百乘.郤子曰:“此城濮之赋也.有先君之明与先大夫之肃,故捷.克于先大夫,无能为役,请八百乘.”许之.郤克将中军,士燮佐上军,栾书将下军,韩厥为司马,以救鲁、卫.臧宣叔逆晋师,且道之.季文子帅师会之.及卫地,韩献子将斩人,郤献子驰,将救之.至,则既斩之矣.郤子使速以徇,告其仆曰:“吾以分谤也.”
师从齐师于莘.六月壬申,师至于靡笄之下.齐侯使请战,曰:“子以君师辱于敝邑,不腆敝赋,诘朝请见.”对曰:“晋与鲁、卫,兄弟也.来告曰:‘大国朝夕释憾于敝邑之地.’寡君不忍,使群臣请于大国,无令舆师淹于君地.能进不能退,君无所辱命.”齐侯曰:“大夫之许,寡人之愿也;若其不许,亦将见也.”齐高固入晋师,桀石以投人,禽之而乘其车,系桑本焉,以徇齐垒,曰:“欲勇者贾余余勇.”
癸酉,师陈于鞍.邴夏御齐侯,逢丑父为右.晋解张御郤克,郑丘缓为右.齐侯曰:“余姑翦灭此而朝食!”不介马而驰之.郤克伤于矢,流血及屦,未绝鼓音,曰:“余病矣!”张侯曰:“自始合,而矢贯余手及肘,余折以御,左轮朱殷,岂敢言病.吾子忍之!”缓曰:“自始合,苟有险,余必下推车,子岂识之?然子病矣!”张侯曰:“师之耳目,在吾旗鼓,进退从之.此车一人殿之,可以集事,若之何其以病败君之大事也?擐甲执兵,固即死也.病未及死,吾子勉之!”左并辔,右援枹而鼓,马逸不能止,师从之.齐师败绩.逐之,三周华不注.
韩厥梦子舆谓己曰:“旦辟左右!”故中御而从齐侯.邴夏曰:“射其御者,君子也.”公曰:“谓之君子而射之,非礼也.”射其左,越于车下;射其右,毙于车中.綦毋张丧车,从韩厥,曰:“请寓乘.”从左右,皆肘之,使立于后.韩厥俯,定其右.逢丑父与公易位.将及华泉,骖絓于木而止.丑父寝于轏中,蛇出于其下,以肱击之,伤而匿之,故不能推车而及.韩厥执絷马前,再拜稽首,奉觞加璧以进,曰:“寡君使群臣为鲁、卫请,曰:‘无令舆师陷入君地.’下臣不幸,属当戎行,无所逃隐.且惧奔辟而忝两君,臣辱戎士,敢告不敏,摄官承乏.”丑父使公下,如华泉取饮.郑周父御佐车,宛茷为右,载齐侯以免.韩厥献丑父,郤献子将戮之.呼曰:“自今无有代其君任患者,有一于此,将为戮乎?”郤子曰:“人不难以死免其君,我戮之不祥.赦之,以劝事君者.”乃免之.
【译文】
齐军:
(主战车)——齐侯(居中指挥)、邴夏(居左御车)、逢丑父(戎右)
(后备车)——郑周父(御车)、菀茷(戎右)
晋军:郤克(中军主帅)、士燮(上军佐)、栾书(下军主帅)、韩厥(司马)
(一号车)——郤克(居左主帅)、解张(居中御车)、郑丘缓(戎右)
(二号车)——韩厥(居中御车,本应为左)、(车左坠车)、(车右倒在车内)
(三号车)——綦毋张(车损,搭二号车,韩厥使之从身后)
孙桓子(卫大夫,为了救鲁国而帅师攻齐,失败后)返回新筑(卫邑).不入新筑,随后往晋国求救兵.臧宣叔(鲁大夫,齐伐鲁)也到晋国求救兵.都投到郤献子门下(郤克三年前出使齐国,因跛脚遭齐顷公之母萧同叔子的耻笑,曾发誓要报仇,所以鲁、卫求兵都来找他).晋侯(晋景公)答应给他七百辆战车的兵力.郤子说:“这是城濮战役(632年晋与楚在城濮交战)所用的军额.有已故的前代国君(晋文公重耳)与已故的卿大夫(在城濮战役中立有功勋的先轸、狐、偃、栾枝等人)的敏捷,所以才取得胜利.我跟先大夫相比,不能胜任(用七百乘取胜)这样的战事.请求八百乘战车.”答应他.郤克为中军主帅,士燮以上军佐的身份率领上军(荀庚因故未能出征),栾书为下军主帅(公元前633年,晋国建立三军,称中军、上军、下军.各军都有主帅和副帅,叫将、佐,由六卿担任).韩厥(卿大夫)为司马(职官名,掌军法),去救鲁、卫两国.臧宣叔迎接晋军,为他们引路.季文子(鲁大夫)帅军与晋军相会.到达卫国境内,韩献子按军法处死部下,郤献子驱车奔驰,想要救他.到达后,却已经处死了.郤子索性以首级示众,高诉他的仆从说:“我以此(替韩厥)分担背后的指责.”
(晋军)跟踪齐军到莘(卫邑,齐师伐鲁,败卫而归,晋师跟踪至此).六月十六日到达靡笄山下.齐侯(齐顷公)派人挑战,说:“您率领国君的军队光临敝国的土地,敝国的兵力不雄厚,请明朝相见(以上几句挑战的话使用外交辞令,表面上很客气,骨子充满著火药味).”回答说:“晋国与鲁、卫两国,互为兄弟(都是姬姓国).他们来告诉说:‘齐国老是到敝国的土地上发泄不满.’我们的国君(晋景公)不忍心,派我们这班臣子来向大国请求,同时又不让我军滞留在贵国的土地上(这里是委婉语,意思说让我们速战,一决胜负).能进不能退,齐君不会有命令(挑战命令)落空的事情出现(委婉语,说明明朝我们一定奉陪).”齐侯说:“您答允交战,固然是我的愿望;如果不答允,也一定要交战的.”齐国的高固(齐大夫)徒步闯入晋军,举起石头掷人,擒获晋军的人登上他们的战车,把桑树根系在车上,作为战利品的标帜.以让齐营的众人都看见,说:“想要勇气的人尽管来买我多余的勇气!”
公元前589年六月十七日,齐、晋双方军队在鞍摆开阵势.邴夏为齐侯驾车,逢丑父当为戎右(古代战车,将领居左,御者居中.如果将领是君主或主帅则居中,御者居左.负责保护协助将领的人居右).晋国的解张为郤克驾车,郑丘缓当戎右.齐侯说:“我姑且消灭了这些人再吃早饭.”不给马披上甲就驱马奔驰(之:指驾车的马).郤克被箭射伤,血流到了鞋上,没有中断擂鼓,说:“我受重伤了(古代病重、伤重、饥饿、劳累过度造成体力难以支持,都叫‘病’).”解张说:“从一开始交战,箭就射进了我的手和肘,我折断射中的箭杆继续驾车,左边的车轮都被我的血染成了黑红色,我哪敢说受伤?您(‘吾子’比‘子’更亲切些)忍著点吧!”郑丘缓说:“从一开始接战,如果遇到地势不平,我必定下去推车,您难道知道这些吗?不过您确实伤势很重难以支持了.”解张说:“军队的耳朵和眼睛,都集中在我们的战旗和鼓声,前进后退都要听从它.这辆车上只要还有一个人镇守住它,战事就可以成功.怎么能由于伤痛而败坏了国君的大事呢?穿上盔甲,手执兵器,本来就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伤痛还不至于死,您(还是)努力指挥战斗吧!”解张将右手所持的辔绳并握于右手,腾出右手接过郤克的鼓槌擂鼓.张侯所驾的马狂奔起来(由于单手持辔无法控制),晋军跟随他们.齐军崩溃.晋军追赶齐军,饶著华不注山追了三遍.
韩厥梦见子舆(韩厥父,当时已去世)对自己说:“次天早晨避开战车左右两侧!”因此(韩厥)在战车当中驾车追赶齐侯.邴夏说:“射那个驾车的,是个贵族.”齐侯说:“称他为贵族又去射他,这不合于礼.”(按,乃齐侯愚蠢之举)射他左边的人,坠落车下;射他右边的人,倒在车里.(晋军)将军綦毋张(晋大夫,綦毋氏,名张)失去战车,跟随韩厥,说:“请搭车.”跟在左边或右边,(韩厥)都用肘制止他,使他站在自己身后(按,韩厥由于梦中警告,所以这样做,以免綦毋张受害).韩厥弯下身子,把倒在车中的戎右安放稳当.逢丑父和齐侯交换位置(这是逢丑父为了保护齐侯,乘韩厥低下身子安放戎右的机会与齐侯交换位置,以便不能逃脱时蒙混敌人).将要到达华泉(泉水名,在华不注山下)时,(齐侯)两边的(中间两马为服,旁边两马为骖)被树枝等钩住.丑父睡在轏车(一种卧车)里,有蛇从他身底出现,以臂击蛇,手臂受伤却隐瞒了伤情.所以不能推车而被追上.韩厥手持拴马绳站在齐侯的马前(絷:拴缚马足的绳索),拜两拜,然后下跪,低头至地(这是臣下对君主所行的礼节.春秋时代讲究等级尊卑,韩厥对敌国君主也行臣仆之礼).捧著一杯酒并加上一块玉璧向齐侯献上,说:“我们国君派我们这些臣下为鲁、卫两国求情,他说:‘不要让军队深入齐国的土地.’臣下不幸,正好在军队任职,没有地方逃避隐藏(我不能不尽职作战).而且怕由于我的逃避会给两国的国君带来耻辱.臣下不称职地处在战士地位,冒昧地向您报告,臣下不才,代理这个官职是由于人才缺乏充数而已(外交辞令:自己是不得已参加战斗,不能不履行职责,来俘获齐侯你).”逢丑父(充齐侯)命令齐侯下车,往华泉去取水来给自己喝.郑周父驾著齐君的副车,宛茷担任副车的车右,载上齐侯使他脱身.韩厥献上逢丑父,郤克将要杀掉他,呼喊道:“在我以前从来没有代替他的国君承担患难的,有一个在这里,还要被杀死吗?”郤克说:“一个人不畏惧用死来使他的国君免于祸患,我杀了他不吉利.赦免他,用来鼓励事奉国君的人.”于是赦免了逢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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