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小桥
很久没有回老家了,虽然离老家只有几十公里,随着学习日益繁忙,回老家的次数慢慢减少了,这些年平均每年回老家也就三四次,这一次也很匆忙,幸好可以在家住一晚.
第二天清晨,我很早就起床了,穿一件单衣,沿着儿时玩耍的小路,往漓江边走去.
从小在漓江边生活,尽管在桂林也每天见漓江,但还是向往村边的漓江.一条小溪九曲回肠,缓缓流向漓江,我们这些村庄就沿小溪而落,畔漓水而居.
远远地,我就看见那座小桥了,离漓江只有一二百米,横跨小溪,这是一座传统的石拱桥,十余米长四五米宽,千万别小看这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桥,这可凝聚了我们儿时大部分的时光.远远地,依稀看见一颗颗硕大的凤尾竹驻立在小桥的右边.深秋的早晨,晨雾萦绕在小桥及凤尾竹的周围.几株垂柳稀疏在点缀在小桥出水口周围,微风吹来,树枝摇曳,带来一丝丝的凉意.
通向小桥的小路是一条被人们踩得光光的泥巴路,只有几尺来宽,但即使是下雨,鞋上也不会沾上泥巴,我儿时就在这与小桥之间同小朋友玩耍,跳绳、玩绳子、踢石子、捉迷藏、抢地,小桥两边有几块长长的青石板,被我们坐得滑得光溜溜的,有时能照出人影来.
近了,却没有了儿时小朋友的喧闹,由于时过境近,大部分村民都为了交通方便,往村大马路外搬走了,这小桥没有孩子来玩了,.然而小路却更硬了,还长些草,石板依然光溜溜,虽然有点灰尘,但用手一拂,干干净净.杨柳主杆已有大腕口粗了,更多的枝条垂到了水中,很久没有下雨了,小桥依然有潺潺流水,水清澈见底,柳枝在微风之下带起一片片水珠.水里面几只细小的不知名的鱼随着柳条的摆动飞快地窜来窜去.小的时候,我们时常会约好几位好友来这小溪里抓鱼.特别是雨季的时候,还带上鱼网等工具,一天也顾不上吃饭,抓到几条大鱼大人夸奖一下,就能高兴好几天.现在鱼少了,水也小了但感觉还很好.听说前几年连小鱼小虾都没有了,禁止使用剧毒农药后,小鱼小吓又出现了.
站在桥头往漓江看,漓江两岸依旧是一簇簇凤尾竹,漓江山水依然那么清秀宜人,然而水小多了.这两年国庆旅游黄金周期间还须从青狮潭等水库补水,不只是两年,前几年漓江也曾出现几次断航的情况.在我时的七八时年代,眼前这条小溪长年都有一股不小的水流,至少是目前的三倍以上的水,水里鱼虾多得数不清,很丰富,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不远的漓江也是水流不断,冬天的漓江也不会显得这么瘦小.
小桥依旧,物是人非,在物质日益生化,再利用,生物链被破坏的今天,本来是吃五谷杂粮的人,吃了几经基因转换的食物.在克隆一个已不是想象的今天,海啸、龙卷风,禽流感,食物中毒……
在工作日益繁忙的今天,我们少了返朴归真,多了虚拟化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常回家看看?为什么家乡小桥变得冷清?
小桥只有默默地静视着这一切,被摸光了刻着歪歪扭扭的小字的凤尾竹也几经了沧桑.小桥还能否重演我儿时的繁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如何来维护生态平衡,恢复自然生物链,抑制外来不良物种和遗传变异,创建人与自然和谐的社会,这才是我们所向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