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情书为题的叙事性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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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情书为题的叙事性散文
1个回答 分类:综合 2014-10-19

问题解答:

我来补答
  此生温情这一刻
  ●我们曾经是那么要好.记得从前,夜好静,走出画室,我们穿守小巷放肆地高声唱一首刚学会的英文歌:yesterdayonce.灯透过梧桐的新枝照着我们欢快的眉眼,温润的春夜满溢着爱.然而一切都过去了,自那事以后,恺和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恺终于决定要离开这儿,不再回来.我没有送他,而径自走向画室,推开门.恺的画布上赫然写着yesterdayonce
  ●那一地散落的碎纸初中的最后几个月,简直要被教师逼成了“考试机器”.在毕业的前一天,以为终于可以摆脱她永不停止的唠叨和呵斥,在教室中狂呼地撒了一地的碎纸.不经意间忽然发现那个微驼的身影在悄悄地打扫碎片,教室中蓦地静了下来,于是心里永远留下这感动的一瞬间:在初夏的阳光里,一位静静地打扫教室的老师和她的学生,静静地流着泪.
  ●那个秋日让了一次道一根黄旧的竹竿,一头是个盲人,另一头也是个肓人,一对衣着破烂的肓人夫妻要过马路了.
  竹竿在急切地敲打着地面,他们不知道这里是城市最繁忙的十字街口,他们不知道此刻正是红灯.
  一声惊呼,一辆轿车猛地刹住,仅仅相差几公分!又一辆卡车刹住,又一辆、一辆……没有谁按喇叭,红灯变成绿灯,整条大街忽然静了.
  那对肓人夫妻在安然地走着.他们不知道整个世界都在默默地注视着他们,注视着他们相依为命,走过这个城市里最繁忙的十字街口.
  那个秋日的下午,整个世界为一对肓人夫妻让了一次道.
  ●那沙漠里生的红豆朋友小心翼翼地把两颗鲜红的豆子放在我的手上,我颇自作多情地大叫:“干吗呢,送我两颗红豆.”她气得直瞪我:“仔细看看,可不是那相思红豆.”我再好好一瞧,果然,它们比相思豆扁,颜色也更红.朋友告诉我这是她母亲从非洲带来的.我只是疑惑,那片茫茫风沙的大沙漠居然也生这么娇艳、血一般的豆子?这么一想,竟有些痴了.
  ●那穿透岁月的微笑从初一到高三,几乎每天上学的路上,总能看到一对父子.父亲五六十岁,儿子三十多岁,是个有些痴呆的瘸子.老父亲每天全力搀扶着一拐一拐的儿子艰难地练走步.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老父亲一天比一天老了,儿子一天比一天正常了.
  终于有一天,我看到儿子一个人能走了.他走了几步,回过头,与拄着拐杖的父亲相视一笑,然后搀着老人蹒跚而去,那情景至今想来,让我情不自禁.
  ●那静夜起鸣的钟声有一天晚上,我去看一位经历坎坷的老人.我们在桔黄的灯光里聊天,这时墙上的挂钟突然敲了起来.夜深人静的时分格外引人注意,我一震,抬头看钟.
  老人却安然地坐着,他说:“我刚买钟的时候,听到钟声一响我就会抬头望望,但渐渐地就麻木了,终于无动于衷,希望你永远不要变成今天的我.对社会、对你自己,你的心要始终像今天对这钟声一样的敏感和新鲜.’老人目光坦荡,那热切的话语如静夜钟鸣久散不去.
  ●那只很便宜的红薯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小事令我们感动.就如那个寒夜,天又风中等文.文来了,望着彼此冻得通红的鼻子,耳朵,我俩相视而笑,然后大跳大叫“冻死了!”文忽然变戏法般掏出一只烤红薯:“知道你会冷,特意买给你,”瞬间,红薯的热气化作一股暖流袭遍周身,很普通的寒夜,很便宜的红薯,而那一刻我是真正感动.
  ● 那阴天晾被的少妇我在一个阴冷的早晨走过一座小小的阳台,看见一个少妇正埋头洗着衣服,她的小儿子坐在一旁,小手藏在栏杆上晾着的被子底下.大概是少妇的母亲在里屋埋怨这么冷的天怎么可以晒被子.少妇抬抬头,害羞地笑了,然后——我真的想象不出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可爱的一瞬——她把冻得通红的手指从盆里拿出来,拉过被子像吻孩子般的贴在脸上嗅一嗅,又活泼泼地往儿子面前一送,问:“香不香?”然后咯咯笑着回头响亮地回答年迈的母亲:“没关系,没有太阳的味道,还有风的味道呢!”虽然我想象不出风是什么样的味道,但也禁不住笑了.真的,阴冷冷的早晨没有太阳的味道,但还有风的味道呢?
  ●那永不孤独的小星夜阴阴晦晦的,好冷.望天,或许开阔的夜空能让我读到些什么.平日宝蓝般凝重而晴朗的苍穹此时却好浑浊,没有一丝一毫的亮光,只有一片懒怠的不知趣的云.夜空如我,幻想看到哪怕一点点亮意.此时此刻,执意地向夜空寻求我的慰藉……忽然发现,在云角间,果然怯怯地躲着一颗不可思议的小星星,极小极暗,却努力地执著地眨着眼,寂寞而不孤独.我释然,如同在另一个陌生的时空里找到了自己,只觉得眼角湿湿的,真的.
  ●那一本正经的傻笑对于哥哥,一直觉得“既生瑜何生亮”.所以等他终于去异城求学,我不禁大笑三声!十月份是他的生日.我从地摊上买了张贺卡,胡乱涂鸦几句,觉得我对他真是仁至义尽.几个星期后,接到一封厚厚的回音,五六张相片,七八页教育我天天向上的“最高指示”.母亲在一旁数落哥哥,我翻来复去想的只一句:“怎么干什么都那么认真呢!讨厌”.坐在桌前,望着那张傻笑的遥远的脸,这一刻,忽然哥哥的种种好处都涌了上来,呆坐了半天,我忽然觉得自己好没面子,这一点小事居然都会哭.
  幻想三题
  有那样一个人,不必高大英俊,不必潇洒倜傥,他只需心灵高贵,富于激情,有才华,视创造为生命,他只需懂得爱、珍惜爱,明白人生有比蝇头小利更重要更珍贵的,明白两颗心的结合叠印在鸿蒙荒凉的宇宙间是多么温馨.那么,当他在我视野里出现时,我会一眼把他认出来,并且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交给他.
  我会一改苦行僧式的生活,不再终日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冥思苦索,念念有词;不再三年不进时装店,不知摩丝为何物,口红哪种好.也从此不会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天天作穿越时空的“精神游”.我会醒来便灿烂地微笑,迎着晨曦梳洗,精心修饰,让每一次会面,都成为他的节日.
  我会追踪他的目光,揣摩他的脸色,细细回味他的每一句话.当他凝视我时,我会任凭自己颤栗,一次又一次燃烧.他要我笑,我不会说“不”.他要我死,我不会苟活.他说跟我来,我会立刻丢下一切朝他奔去.
  他不满意我的时候,我会伤心落泪以至失声.他赞美别的女性时,我会心如刀绞,头一次领受嫉妒的痛苦.而当他埋头他的工作时,我会端茶递水,悄声细语,仿佛一个旧式的妇人.
  我的心将因他的注视而绽放花朵,我的灵魂将因他的抚慰而日日升腾.我将因幸福而呜咽,因幸福而恐惧.我害怕这不是真实,害怕幸福不过是个梦.
  很不幸这当然只是梦.梦中的情人永远不会在真实世界中出现——万一他出现,也必定不在我的生命轨迹内.
  即使他出现,即使他在我的生命轨迹内,我知道我也会拒绝他.因为有了他,我将沦为情感的奴隶,我将不幸永远是“恋爱中的女人”.恋爱中的女人虽然可羡然而又是多么可悲可叹啊.我不要这样的生活,今生今世,我唯一想做的只是:文字的情人.
  女儿常常想再有一个女儿.有她在我怀里蠕动,有她对我微笑,对我呢喃.
  一天的劳作结束后,有她的童床在卧室里散发芬芳,有她的小脸在灯下灿烂,如同一朵粉红的玫瑰.有她微微的鼻息,喷洒在我悠远的梦乡,有她银铃般的笑声,将我从沉沉黑夜中唤醒.无论月明月黑,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想到她漆黑铮亮的眼睛,想到她吸吮手指时的专心致志,不依不饶,我便会从心里笑出声来,从心里感谢这充满艰辛却也丰富丰满的生活.
  我想象有了她,6岁的儿子便成为大哥,充当骑士.他将领导她,呵护她,和她嬉闹,给她训导.偶尔起了争执,便一齐跑到我跟前,争着告状,争着讨要母亲的公道.我呢,自然将貌似公允,其实暗中偏袒,给小女孩以特权.纷争排解后,我当然要一手揽住大的一手揽住小的,将嘴唇轮流凑到两个孩子的额上.
  有了儿子再有女儿感觉一定是不一样的.儿子是父亲的翻版,女儿是母亲的后继.女人的一切,包括初潮、包括恋爱、包括婚姻、包括生儿育女,你都可逐一传授.你要她聪慧,要她美丽,要她有教养,有善心,要她懂得爱更珍惜爱.最重要的一条是,你会在适当的时候给她最要紧的忠告,你将告诉她:假如爱一个人,千万别让他知道.
  想女儿想了不止三五年,这自然不合国情与国策.好在不过是想想而已,决无付诸行为的念头.假如有一天我家里多了一个小女孩,你一定不要奇怪,那准是我从邻居家连哄带骗带回来的——当然是为了满足一下对女孩的渴念.
  挚友曾经有过的好友都已远走高飞,浪迹天涯.失去她们才知道知心知音的朋友是多么难能可贵,多么可遇而不可求.而且随着人生的渐次展开,思想的日趋成熟,对好友的要求也越来越高,甚至几近苛刻了.
  再出现的好友必定也是女性.必定仍旧聪慧,仍旧美丽,或者可以不十分美丽,却必定有某种不凡的秉性,独到的气质,或者必定是心地善良,品格纯正,不狭隘,不嫉妒,不鸡零狗碎,飞短流长,更不利欲熏心,不择手段.她必定是落落大方,坦荡真诚,做人做事都大度大气.你可以和她交心,更可以和她争吵.你和她可以三月五月见不上一面,但见一面就能充上一年用的“电”.你欣赏她的锐气、闯劲儿与生活激情,她则珍惜你的善良、温情和对艺术的偏执.你和她互相补充,相得益彰——当两人站在一起时,某种完美便出现了.
  有了她,面对人性荒凉,人生错谬,你的无奈与孤独要减少几分,至少,当你伤心至于失声时,你不必转过脸去,独自向隅而泣.
  而她,也不必常常打肿了脸充胖子,明明伤痕累累,却只能笑口常开,明明疼痛难忍,却开口便道:“天凉好个秋”.哪一天疼急了,她会旋风似地卷来,在你书房里痛哭痛骂.你甚至什么都不必做,你只需静静倾听,不停地往她杯里加上滚热的咖啡.半个小时之后,她便会雨过天晴,渐渐平复,重新安顿下来的心,再次充满了生的意志……如果这样的友情也只能是个梦,那人生就太残酷、太苛刻了.但愿完美不通常只是梦,赤诚和谐不通常只是梦.只有一点我有十分把握,那就是:假如她在我视野里出现,我知道我不会错失她.
  人与人
  在商楼上、俯视着这个拥挤、灰色、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阳光下,风雨中,人们在这里诞生、长大、恋爱、衰老、死亡.
  每个人似乎都那么微不足道的平凡.
  每个人又似乎都拥有那么多的故事.
  对于一个世界来说,一个人也许只是一粒尘埃;对于一个人来说,他自己就如同整个世界的所有.
  一即便是自甘孤独的人,也无法逃避人性中最根深蒂固的欲望:与他人接触,被他人所知.寻求孤独,往往正是为了摆脱更可怕的孤独——那种人与人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隔膜与倦怠.
  陆生性孤僻,他常常一个人坐在窗前,看人们走来走去.他羡慕那些笑得灿烂过得潇洒的每一个人.走在阳光灿烂的街道上,这一平常的情景,对他来说却如同天堂.童年时一场无情的火,损伤了他的脸.
  在远离人们的小屋中,他唯一的强烈的爱好是写信:交友启事、征婚启事、还有给陌不相识的影星、歌星、球星、劳模、英雄、作家、新闻人物,给他能找到地址的各种各样的人,不断地、疯狂地、不求回报地写信.一批又一批,无休无止.
  有人说他非常不正常,我认为他像任何一个评论者那样正常.
  渴望有一个人或者一些人,能走进自己的生活,即便只是在想象中,即便只是短暂的一瞬,那时他不再是世外的一个.
  渴望有人.
  二朱君,他的女友在四年前死去了,情书很像某部小说中的场景:在一次无比温柔而炽烈的约会后,他送她回家,她向他微笑告别,走过最后一条街道,就在那一刹那,整个世界突然充满了可怕的摩擦,而那阵美好得令人落泪的柔情,一下子一半燃烧成了火,一半凝固成了冰.
  他是个意志很强的人,他很快恢复过来了,像原来一样.
  后来,他拥有了新的生活与新的爱,没有过多的沉迷与伤感.
  但是,许多年了,他一直有个习惯,在烦闷、抑郁的时候,他就悄悄地一个人来到那个街心花园,用最轻最轻的声音唤她的名字,温柔地自言自语,对着想象中的她.
  然后回家,重新又平静地做着该做的一切.
  有一个人,能彻底地、无条件地、永远地懂他,倾听他,这是人内心的一种深刻愿望.
  三人和人很近,人和人又很远.
  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把一群群的人驱赶到一个个屋檐下.
  一边的屋檐下,先是几个人,然后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开始热烈地聊了起来.
  谈天气,发牢骚,说雨中发生的有趣的故事,说你,说我.这种气氛感染了每个人,共同的偶然处境,使他们变得亲切如同老友,谈笑声穿过雨声而飘荡.另一边屋檐下,紧紧挤着的人们呆滞地绷着脸,漠无表情注视着雨幕.一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什么也不想,又似乎想着一切.
  他们听到邻近屋檐下轻松地打发着时间的说笑,但他们只是呆呆地、无目的地站立着.彼此很近,但又很远.
  四林在车站等一个女友.公共汽车从灰色公路口令人兴奋地拐过来,门打开,又关闭.一群人很快地消散了,孤零零的站牌旁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他.
  幕色渐渐变得浓重,梧桐树掩映的路灯射出暗黄的光晕.车驶来,又驶去,这样的节奏不断重复.
  那个陌生的女孩是在暮色中驶来的一辆车中到来的.她走下车,停在站台上.
  她在那边来回踱步,看着手表和周围,寻找着应该已等待她的人.他在这边来回踱步,看着手表和远方,等待着他正等待的人.
  他不时瞥一眼她,开始是无意,后来是有意.她很美,不仅仅是美,而且让他感到一种近乎惆怅的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同样感到她也不时地瞥过一眼,也许无意,也许也会有意吗?他在幻想中有些恍惚.
  “我们究竟是在等待某一个实实在在的人,还是在等待某一种感觉?”他想.
  他希望向她走近,他感到一种无言的亲切.
  但是,他又感到一种更深刻的距离.
  终于,他离开了站台,走了很久,他回过身,站台上已空无一人,更遥远模糊的街的另一头有她模糊遥远的身影.
  这是一段普遍的、深刻的距离.也许,有的人一生与数以万计的人擦而过,却永远未曾能深深读过其中任何一个.
  无处不在的人与人的距离.
  爱情神话
  台湾张晓风女士写过一篇温婉动人的“爱情观”,她说:爱一个人就是满心满意要跟他一起过日子,天地鸿蒙荒凉,我们不能妄想把自己扩充为六合八方的空间,只希望以彼此的火烬把属于两人的一世时间填满.
  爱一个人原来就只是在冰箱里为他留一只苹果,并且等他归来.
  爱一个人就是在寒冷的夜里不断地在他的杯子里斟上刚沸的热水.
  爱一个人就是喜欢两人一起收尽桌上的残肴,并且听他在水槽里刷碗的音乐——然后再偷偷把他不曾洗干净的地方重洗一遍.
  等等.等等.
  张女士的爱情完满甜蜜,令我感动也令我钦羡,可是这样完满幸福的爱情毕竟寥若晨星,在众多有缺憾的人生看来,它近乎神话.
  对我来说,爱一个人就是欣喜于两颗心灵撞击爆发出来的美丽时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祈祷这不是幻影,也不是瞬间,而是唯一的例外,是真实的永恒.
  爱一个人就是即使虚妄即使短暂也仍抑制不住馈赠的冲动,而终于伸出手去,递上你的心你的灵魂.哪怕梦幻再度破碎,哪怕灵魂从此分裂,你无力拒绝那样若有若无若远若近若生若死的一种情感.
  爱一个人就是当他审视你时,你平生第一次不自信,于是时光倒流,你一夜之间回到二十年前,那时在你小女孩的心中,除了渴望美丽还是渴望美丽……爱一个人就是真切地想做他的左右臂膀,做他的眼睛,甚至做他的闹钟——当平庸的现实、丑陋的现实张开大口逼近他时,你要在他心里尖锐地叫起来,使他一个箭步,潇洒地跳开.
  爱一个人就是从不写诗的你居然写下这样的诗句:多么想有你的电话从天边传来/多么想有你的问候伴一束鲜花/多么想在雷雨交加的正午有你顽强的臂膀支撑/多么想共下舞池和你在那清丽的夜晚/多么想当老迈病痛的晚年到来和你相视而笑/多么想在这忧伤沉闷的夜晚有你突然从天而降.
  爱一个人就是渐渐对他滋生出母性情感,爱他所长,宽寡他所短,并且一改不爱写信,不爱记事的习惯,不断将你的感受,发现、读书心得写下来寄给他,希望一封接一封的长信,能使他开阔,使他丰富.
  爱一个人就是面对巨大的心灵距离却视而不见,反而时时刻刻庆幸你的富有.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快要消失的那份真情正牢牢握在你手中.你看见晨星会笑,看见晚霞会颔首,遭遇晦暗的严冬也不再皱眉.你以微笑面对一切,因为你感觉比整个世界都强大.
  爱一个人就是明知不可却不断重复致使的错误:倾诉你的情感与思念,倾诉你对他的珍惜与依恋,并且自欺欺人地相信他没有一般男性的浅薄与无聊.
  爱一个人就是在极度失望后保险丝终于滋滋地燃烧起来,枷锁卸下,心重新轻松起来,自由起来,可是只要一句话,一个关切的神情,就会轻而易举地将你扔进新一轮的燃烧.
  爱一个人就是一边怨恨他一边思念他,一边贬低他一边憧憬他.刚刚下逐客令宣布永不再见.翻转身却又七颠八倒地拨动电话寻找他.
  爱一个人就是有一天当幻影终于彻底还原为幻影,真实终于完全显露出冷酷时,你虽有预感却仍旧目瞪口呆.你的心口一阵痉挛,你的大脑出现空白.你不相信这是真的,不相信你最珍惜的原来最虚幻、最孱弱.
  爱一个人就是从那天起你不再怜悯聋哑人——没有语言能力的人不必倾听谎言,信赖谎言.没有语言能力的人不必为冰凉的语言所伤害.心灵永远只为心灵所审视,心灵永远只为心灵而洞开,聋哑何妨?爱一个人就是大恸之后终于心头一片空白.你不再爱也不再恨,不再恼怒也不再悲哀.你心中渐渐滋生出怜悯,怜悯曾经沉溺的你更怜悯你爱过的那人,怜悯那份庸常,还有那份虚弱.
  这时,爱一个人就变成了一段经历.这段经历曾经甘美如饴,却终于惨痛无比.这段经历渐渐沉淀为一级台阶——你站到台阶上,重新恢复了高度.
  初恋萨拉
  新学年里,她和我同桌,一个过去似曾相识的小姑娘,只是从没正眼瞧过她.可那天,我睁大两眼,对她凝视,不料她投来的目光绝然冷漠,好一个令人肠断心碎的美人.
  “你看什么?”她问,又问了一次.
  时隔良久,我才反应过来;时隔更久,我才结结巴巴答道:“没——没什么”.说完立刻转过头去,怕被她冰蓝色眼睛又给迷住,呆呆的像块石头.
  她叫萨拉,这名字在我嘴里反复咀嚼,一遍遍细声呼唤,如同祈祷一般.何以会如此迷恋她,那时我才九岁,一个天真无邪的小男孩.当时是五十年代,还没有儿童不宜的影片,混混沌沌的我,每当看见萨拉走近时,便心跳加剧.不知怎么搞的,我还老想寻找她去了哪里,那份焦急烦躁的感觉和伤风症状十分相似:头晕、战栗、不思茶饭、紧张得恶心.
  我们过去曾是邻居,也一起上过课.过去几年里,对她这种小姑娘不屑一顾可谓易如反掌,但这一次却太难了,这个萨拉令我神魂颠倒,就好像另外一个我看见了另外一个她.
  撩拨我的还不光是她的姿容,每时每刻,无论有无机缘,我会温习与她相见的时光,于是又有了令人吃惊的发现——姑娘们的特殊气味,萨拉的气息尤其馥郁甜美,不像我们男孩,因为老在沙地里打滚,身上发出阵阵腐湿味.这一新发现令我头晕目眩.
  深夜,我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渴望白天快来到,可以去学校里拉她的小辫,对她扮鬼脸,在她的作业本上胡乱涂抹,使尽招数,让她明白我已为她费尽心机,操碎了心.
  数月之后,我开始感到自己已经坠入爱河,只是还没到坦白承认的地步.班上每个人都已有所觉察,但没人说破真相,岂料却被萨拉道破天机.
  一天午休时,在朋友们的拼命鼓动和怂恿下,我又开始大声讥讽笑骂萨拉.突然,她跑到我跟前,两手放在屁股上,撅起漂亮的小嘴唇.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稍纵即逝,可不像人们所说的恍若永恒那么久长.日后回想起来,倒是意犹未尽,那一幕幕各不相同角度的画面展现眼前,就像汽车相撞的慢镜头,眼睁睁看着它向你驶来,你却束手无策,头脑一片空白.
  四周静极了,萨拉悄悄说道:“妈妈说,当一个男孩取笑戏弄一个女孩时,就表明他打心眼里喜欢她.”说完转身走了,只留下她的漆皮鞋拍打地面的声响.
  一阵哄笑打破沉寂.想要否认这一事实,已经不可能了.我笨嘴拙舌站在那儿,微风袭来,尽管我已被钉立在那儿,却有快要昏倒的感觉,时间真的凝固了.
  当我缓过气来时,世界已经改变.
  认真推荐,望采纳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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