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篇以“我最喜欢的文人”为题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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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一篇以“我最喜欢的文人”为题的文章
如题
对文人进行描述,并说明喜欢的原因。
1个回答 分类:综合 2014-09-30

问题解答:

我来补答
我最喜欢的几个文人
书是读不完的.而我们读书的时间却越来越少.尽快地找到自己合适的书读,不但是很重要的事,更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我书读得不多,但我感觉很幸运,一是我有读书的癖好,这个癖好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二是我找到了自己真正喜欢读的书,我要感谢这几位作者.在他们出版的并不多的书中,给了我许多真正的快乐.他们有的是专业作家,有的不是,但他们都可以说是最好的文人,而且一定是最具有中国特色的文人,张爱玲曾说过,《红楼梦》永远以一奉十,我喜欢的这几位文人,对我个人而言,也永远是以一奉十的.
第一个人是汪曾祺.我读汪曾祺只有三年时间,可他给我的影响也许会超过三十年甚至更长,他的书我也只读过两本,还有一本是他死后才出版的. ,我还舍不得读.我很幸运在三十岁以后才读到他,我想,太年轻的人是不可能喜欢汪曾祺的,怎么说呢,在我的眼中,汪曾祺有周作人的冲淡平和,可周作人却少了几分汪曾祺的天真活泼,汪爷的天真活泼是历经险峻峭拔之后的大智若愚.他的小说不像小说,散文就像聊天,没有一句板着面孔的说教,生活气息很浓很浓.这是一个热爱生活,并且自己也能够好好生活的人,才会对笔下的无数细节进行那样细腻而生动的描绘,张爱玲说,小说中,真正影响人的,不是主题,不是结局,而是细节,这话用在汪爷的文中,再合适不过.汪爷的小说主题并不太分明,即使是凌厉残酷的冲突,在他的笔下也似乎有一种近乎旁观的冷酷,对书中人物的爱和恨,高明的作者是把自己隐藏起来的,最吸引我的,是他的语言,老练泼辣幽默诙谐,风格非常独特,我记得我第一次读他的小说,欢喜得流下眼泪,心中说到,这才是我最喜欢读的书,原来小说也能这么写,原本多年不读小说的我,把汪爷的那本小说选集,读了好多遍,后来知道,他在写作之余,还能书善画,在写作还没有成名之前,他就以画出了名,这是我更喜欢他的原因,我的骨子里,传统的气质日渐浓郁,我几乎不接受西方的文化艺术,原因是我深深地中了中国文化的“毒”,心中再也装不下任何其他艺术类的东西,汪爷死后出版的这本《文与画》,我感觉就是为我出的,这多少化解了我因为汪爷的故去带给我的悲痛和遗憾,他生前几乎没有给读者看过他的字和画,也许他并不想让他的字和画流传后世,有那些文章就足够了,可是,也许百年以后,他的那些字和画,比他的文章还要不朽.现在我这本书我还没有读过,舍不得读.
第二个人是董桥.在我有限的阅读视野里,能如此通晓中西方文化,具有双重文化背景,并且把这两种文化背景处理得那样和谐的文人,董桥是唯一.他在台湾读大学,在英国作研究工作并曾在伦敦英国广播电台从事新闻工作,后来一直在香港,是金庸创办《明报》时的得力干将,金庸好象说过这样的话,没有董桥,就不可能有《明报》的今天,知道这些时,我连董桥的一个字都没有读过,后来读了他《从前》,到现在也只读过他的这一本书,可是对他的了解和喜爱,这已经足够了.我现在神经衰弱,读过的书忘得快,有的连书名带内容全忘了,可是董桥的这本书,却无论如何忘不了,那些地方忘不了?不知道.就像认识一个人,和他相处过,就很难忘记这个人,可是再想想,到底什么地方吸引了你,又说不太清楚.当年俞平伯给学生讲古诗词(那一句我又忘了,没有办法),只是连声说好,学生问他好在哪里,他说不知道.真正好的,只可意会,不好言传.且看他的文题:《旧日红》《古庙》《风萧萧》《南山雨》《初版水仙花》《玉玲珑》《雪忆》《石头记》《砚香楼》《湖蓝绸缎》……这些文题,就有美不胜收的诗意扑面而来,我忍不住再抄下下面的这些文字——
我偏偏爱说我是遗民.近日坊间邂逅几柄漂亮的旧折扇,阮性山一九四七年画梅花的那柄题了集句七绝:"短墙缺处插疏篱,始见寒梅第一枝;独有高人爱高洁,为渠费尽雪桥诗."另一面郭若愚一九四四甲申夏天画的也是墨梅,只题"庭空月无影,梦暖雪生香";右下角钤了一枚白文方章"梅清石瘦斋".这样的风月当是遥远的绝响了.寒梅清幽,灵石清癯,配起时下这满城新潮和满街俗物,不啻在老橡树上系一根黄丝带,浑似千瓣心香. 劫后的意识形态,值得依恋的正是这些残留的旧时月色,跟卧薪的忧郁倒是没有干系了.不必效魏国管宁之安复社稷,不必效徐广收泪抱怨"君为宋朝佐命,吾乃晋室遗老",那些都是末期政治消渴病人,喜欢隔帘偷窥新贵的宠妾,为了撩来翩跹的绮思.文化遗民讲品味,养的是心里一丝傲慢的轻愁:"急管繁弦杂梵声,中人如梦又如醒;欲知此夜愁多少,试记街前长短更."老家收过一幅赵眠云的字,录的是谭延闿这一路诗作.那光绪进士谭组庵当过都督,当过"国民政府委员会"主席,当过"行政院"院长,这些诗的趣味远比他的宦海格局高得多了.他的书法先学刘石庵,中年专意钱南园和翁松禅两家,晚年参米南宫,比他卖字的弟弟谭泽闿的墨迹稀世.我只有一柄谭延闿写的扇子,写书中仙手李北海刻碑并非世上传说是亲手刻的,猜想是家里有刻工专为他刻,"古刻工皆妙手人也"!小小笔头天高地大,字字骨力雄厚得惊人.——《旧日红》
这段文字我太喜爱了,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对大陆政治变革的不满和对旧时代的留恋,更表现出一个真正的读书人的清醒和独立人格.里面提到的刘石庵就是成、铁、翁、刘的刘墉,翁松禅是翁同和,米南宫就是米芾,李北海就是李邕,这些人还是人们比较熟悉的,还有——
老先生口中的许姬传早年在天津跟韩慎先学鉴定文物,纸、绢、笔意、字派、名家题跋、收藏著录,逐条剖析,学会了从裱工、题签、包手的时代风貌辨别书画的真伪.他们那一代人的鉴赏功力练得神妙,真迹用眼尾扫一下立刻断定,说是开门见山,望气而知!要他们推敲琢磨老半天得,八九是灰色地带里得货色,断非小本玩家值得冒险收藏得文物.八十年代,我在上环相熟得冷摊上碰到一帧陆廉夫得山水斗方和一对吴昌硕的篆书对联,老板要我先拿回去玩玩,喜欢才付钱.我在秋阳金光下走到一码头搭公共汽车,半路上遇见了沈苇窗先生.我们一起拐进一条幽静的小巷里,沈先生拆开那三卷立轴,每幅只瞄了三四秒钟:“绝真!而且是精品.快去付钱!”
许姬传三十多岁从天津回上海定居,先后结交了庞莱臣、吴湖帆、叶誉虎、张葱玉、谭和庵、蒋谷荪、徐懋斋几位收藏家,时常一边抽大烟一边谈书画.他当时不收时人作品,从道光年间汤雨生、戴醇士往上收,一直到宋元,成了像大烟那样戒不掉的嗜好.
这段文字中提到的人物,我只知道两个人,吴湖帆和张葱玉,吴湖帆是近代著名的书画家鉴藏家,他曾把自己收藏的国宝《富春山居图》献给了国家,而张葱玉是浙江南浔的巨富张石铭的孙子,他家留下来的著名的懿德堂,我三年前曾到此一游.写出这样的文字来,需要多少传统文化的滋养和浸润!而董桥在这方面的根底又是何其了得!喜欢董桥,就是太欣赏他在祖国传统文化方面的兴趣和研究,文人才会这样子.
第三个人是陈从周,我有他的两本书,《园林谈丛》和《书带集》.早在十几年前我迷恋徐志摩的时候,就知道陈从周的名字,他和徐志摩是亲戚和同乡,我的一本当年心爱的藏书《眉短眉长》,是徐志摩和陆小蔓的书信集,书名就是陈从周题的,还写了序言.可惜我后来把这本书送给一个人,不知道这个人还记得不记得这本书了.后来知道,陈从周是复旦大学建筑系的教授,古建筑和园林专家,不知道怎么也偏偏是个书画家,而且曾师从张大千,他还和梁思成林徽因夫妇是过从甚密的挚友,当年,梁思成不顾一切地反对拆除北京的古城墙时的悲壮和勇敢,至今令多少人唏嘘不已,可是有谁知道,当年还有一个陈从周,也在大声疾呼反对拆除苏州的古城墙,他的《园林谈丛》和《书带集》都是我在旧书摊中淘来的,都是带着一种岁月沧桑的旧书,我太幸运了,我知道,这些书,如同这些人,都是几百年难遇的珍宝.我在读这两本书时,反复读,反复地不懂,一个人怎么会把园林这么复杂的综合艺术在纸上写得如此美妙?都说园林是中华文化的终结者,这话一点都没错.毕生研究这种终结文化的人,该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是建筑学家、园林学家、又是当之无愧的散文大家!把这样的人,装在心中,我非常痛苦,苦不堪言,为什么?他是一座巍峨的大山,我是一粒纤尘,纤尘如何面对大山?纤尘又如何负得起大山?可我偏偏有着这种万万不能的牵挂和十分愚蠢的执著.当我读到冯其庸的这首挽陈从周的诗的时候,我也是痛哭失声的:“名园不可失周公,处处池塘哭此翁.多少灵峰痛米老,无人再拜玉玲珑.”世有伯乐,后有千里马.中国有园林,后有陈从周.园林长有,而陈从周,园林之神,已经离我们渐行渐远了.此恨绵绵无绝期.
第四个人是王世襄.本来,在传统文化这条路上,我绝对不想“资之深”,我只想凭着一种孤独的好奇,在这条路上,如果能有幸捡到一两枚剔透的石子,我就万分满足了.这种爱好和兴趣真是太孤独了,可它又是那样让我神魂颠倒欲罢不能.一不小心,遇到的就是这些文化大山.王世襄的书,我其实一本还没读过,买不到.我知道,这些人的作品,注定不可能成为畅销书.这几年,随着一股收藏热的潮流,有不少人才知道,中国有古家具,古家具是国宝.可是有多少人知道,王老先生,可能是中国第一个研究并保护中国古家具的人.是他的那两部绝对划时代的巨著《明式家具珍赏》和《明式家具图录》,才把中国古代家具所焕发出的光芒四射的魅力和至高无比的文化艺术价值,展现在世人面前.想不到,王老先生又是个大观园,又是一个宝库样的人物,玩虫、放鹰、走狗、书画、漆器、竹刻、美食,样样都能玩,而且玩出非同一般的学问出来.人说“玩物丧志”,可王老先生玩物成“家”.我知道,“玩”的背后,没有极深的素养和学问,再玩也只能是玩弄而已.他的“非学术著作”《锦灰堆》,前一段时间,我疯了似的寻觅,现在有位朋友,她答应借给我一读,其欣喜为何如哉?
我写下上面这些文字,不禁感到一阵虚脱,以我浅陋的学养,并不勤奋的习惯,和拙劣的文笔,是无法对这些泰山北斗级的人物,做不自量力的评说的.可谁让我无意中遇到他们呢?我从来不要人家给我介绍书读,这些人都是我自己一个一个结识的,并且对他们的学问和人品,喜爱崇拜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就这篇文章,大概,冥冥中,也是已作古的汪爷和陈爷两位在天之灵显圣,让我能把它写出来.我有个愿望,如果我无冻馁之忧,我一定会把余生的所有精力,用在对这几位人物的研究上面,他们实在是开发不尽的文化宝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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