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巴金《家》的几道题

问题描述:

关于巴金《家》的几道题
1.简述巴金《家》中梅芬的悲惨命运
2.瑞钰嫁到高家以后的一个生活片段
1个回答 分类:综合 2014-09-21

问题解答:

我来补答
梅芬的LS已经说的挺全了,我说说瑞珏的
关于这个原文里面有一段觉慧的日记可以很好的反映瑞珏嫁过来之后的生活片段
原文:
1、 “祖父方才给我的一本线装书,我看了封面上白纸签条的题名:《刘芷唐先生教孝戒淫浅训》,就觉得头痛,我连看也不要看就把书抛在桌上,一个人到花园里散步去.“在梅林里面看见嫂嫂带着不满四岁的海儿在折花.我看见她的亲切而丰满的面庞,和她的灵活而充满善意的大眼睛,不觉从心底浮起了好感,便说:‘嫂嫂,你这样早!你要梅花,喊鸣凤来折好了,何必要亲自动手?’她把树上的一枝折了下来,望着我笑了笑,说:‘你大哥喜欢梅花,你没有留心到他房里放着几瓶梅花?……我常常给他折的.我怕鸣凤选的不如意,所以总是我自家来折.’她说了又叫海儿给我请安.海儿很聪明,又肯听大人的话,我们都喜欢他.这对我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我说:‘原来大哥爱梅花.’嫂嫂却接着说:‘前几天我还画了一幅梅花帐檐,你一定也看见了的.’我看见她的脸上起了一道薄薄的红云,接着又露出很温和的微笑,两颊上微微现出两个酒窝.她说起‘他’字,声音里含着无限的温情.我知道她很爱大哥.但是我的心开始忧郁起来.我想要是她知道大哥为什么特别爱梅花,在大哥的心目中梅花含着什么意思,那么她不晓得会怎样地悲伤呢.
“‘三弟,你好像不快活.我晓得这几天很苦了你.他们把你关在家里,不要你出去.不过现在爷爷的气恐怕早已消了.再过两三天你就可以出去的.你要把心放宽一点.老是愁闷,恐怕会闷出病来.’她亲切地安慰我.我心里想:‘这是为着你,你不知道你所爱的大哥还爱着另一个女人呢!’可是望着她的平静而带同情的面容,我却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要回去了,我还要给你大哥煮蛋.’嫂嫂拿了梅花,一手牵着海儿走了.她还笑着回过头来对我说:‘等一会儿到我房里来下棋,我晓得你一天在家里很闷.’我答应着,我痴痴地望着她的背影.我觉得我很喜欢她.我想这于大哥是没有什么损害的,因为我爱她犹如她是我的长姐.可是我却不好意思对谁说,甚至对二哥,对我从前很信赖的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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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三弟,过来下棋好吗?’嫂嫂的声音从隔壁的房里传过来.‘好,我就来.’我这样回答她.其实我并不想去下棋,不过我知道嫂嫂的用意无非给我解闷,我不忍拂她的好意,迟疑一下,终于过去了.下棋的时候我很用心,我差不多忘掉了一切.嫂嫂的象棋虽然比大哥下得好,但是不及我,所以我连赢了她三局.她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并没有一点不快活的样子.
“这时何嫂把海儿带了进来.嫂嫂便逗着海儿玩,一面和我闲谈.我在房里闲步走着,我注意到那梅花帐檐.“‘嫂嫂,这幅帐檐倒画得很不错,’我称赞道.我虽然不懂画理,但是我喜欢这幅画,我觉得比她的其余的画都好.
“‘我画得不好,不过这幅画却是我聚精会神画出来的,因为你大哥向我央求过好几回.’嫂嫂说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后来她又加上一句:‘本来我也爱梅花.’
“‘是不是因为大哥爱梅花的缘故呢?’我笑着问,这是取笑她的话.
“嫂嫂的脸上微微起了红晕,她带笑地说:‘我现在不告诉你,你将来自然会明白.’
“‘我明白,明白什么呢?’我故意做出不懂的样子问.
“‘你现在嘴硬,你将来接了三弟妹就会明白的.’
“我不回答她的话,我掉过头看别处,方桌上的大瓷瓶和书桌上的小花瓶里都插着梅花.浅红色的花朵似乎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的脑里渐渐地浮起了另一张带着凄哀表情的美丽的面庞.我想向嫂嫂说:‘当心这梅花在分割大哥的爱情呢.’但是我没有勇气说出这句话来.
“‘我好久没有画什么了,这两三年来因为照料海儿,把从前所学的都荒疏了.就是人好像也变俗了,’嫂嫂找出话来说,她的眼里发出光辉,她似乎在回忆过去的生活.
“我想她也许在回忆她的彩虹一般美丽的少女时代的生活罢.我记得嫂嫂初来我家时和现在比起来并没有大的改变,不过现在更大方一点,没有从前那种娇羞的姿态了.
“‘作画本来要看兴致,兴致好的时候作出画来也比较好些.况且这是大哥要你画的,所以画出来特别好,’我说着又把话题转到别的方面去,我问她:‘嫂嫂,你是不是在回想从前在家的时候?’
“嫂嫂点头说:‘嗯,……那时候的事情,现在想起来真像是一场梦.我在家里做姑娘的时候,和现在情形不同.我除了一个哥哥外,还有一个姐姐,她大我三岁.我们天天在一处学画,学诗.家父那时是广元县的知县.我们就住在衙门里面.我们姊妹住在一间楼房上,推开窗便是一个大坝子,种了些桑树.一清早就有喜鹊在树上叫,把我们早早叫起来.晚上一开窗,月光就照进房里.夜里很清静.家母睡得很早.我们姊妹因为爱月总是睡得晏.我们常常开着窗,一面望月,一面闲谈,不然就学作诗.有时候夜深了,忽然远远送来尖锐的吹哨声,原来是跑文书的人来了.三弟,你晓得那时候紧要的信函公文都是专差送的,到一个驿站就要换一次马,还有别的准备,所以远远地就吹起哨子,叫人早些给他准备好.这种声音夜深听起来很凄凉,我们睡着了,也会被它惊醒,那么一晚上就不能够再闭眼了.后来母亲养蚕,我们给她帮忙,常常夜深我们还起来拿了灯,下楼到蚕房去看桑叶是否稀少.那时我的年纪还很轻,但已经和大人差不多了.那种日子过得真有味.不久辛亥革命一起,家父辞了官回到省城来.我们渐渐长大了.后来家父说我们姊妹的画可以了,便在外面扇庄里拿了些扇子回来叫我们画.我们接连画了许多,得到的酬金,就拿来买些诗集和颜料.后来姐姐出嫁了.我们姊妹感情很好,真正舍不得分手.她出嫁的前一夜,我陪她哭了一夜.她出嫁后不到一年,就因小产死了.据说她的婆婆待她不大好.她本来也有些脾气,在家里的时候,家母事事将就她,在家里娇养惯了,嫁到别人家,当然受不惯苦,忍不得气的.……这些事情现在想起来真和做梦一般.’嫂嫂说到这里,很感伤,眼圈也红了,她便暂时住了口.
“我害怕嫂嫂会落泪,但是我的苯拙的嘴又找不到话来安慰她.我便问道:‘嫂嫂,太亲母和李大哥最近有信来吗?他们都好罢.’她答道:‘多谢你,我哥哥最近来过一封信,说他们都很好,他们一两年内还不能回省城来.’我们又谈了一阵,我就说要温习功课,走出了嫂嫂的房间,又回到自己的房里来.我还想着嫂嫂的话,可是我终于安静下来,把《宝岛》温习了二十几页.我又感到寂寞、烦躁.我丢开书,在房里大步踱着.我想到外面的一切.这种生活我不能过下去了.我觉得在家里到处都是压迫,我应该反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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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梅来后瑞珏与梅、琴的闲聊
3、 “你们两个悄悄地在这儿讲什么私房话?”瑞珏带笑地说.
梅转过身子,她微微红了脸,一时答不出话来,却让琴接口说了去.琴含笑说:“大表嫂,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在批评你这样那样.”这时候梅也笑了,她连忙分辩道:“大表嫂,你不要相信她的话.”
“梅表妹,我怎敢跟琴妹相比啊?她书读得多,又在进新学堂,相貌又好,又有胆量……”
“还有呢?”琴故意庄重地问.
“还有……多得很!”瑞珏也忍不住笑了.她走到她们的面前,换了话题对梅说:“梅表妹,我好久就想跟你见面,我常常听见他们说起你,又听说你到外州县去了,后来又听说你回省城来了,总没有机会见到你,我只怪自己没有福气.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的?真是想不到的喜事.……我们好像从前在什么地方见过.”
“不会的,我还没有这个福气!”梅说着抿嘴笑了,但是她马上又收敛了笑容温和地加上一句:“不过现在的大表嫂比照片上的更丰满些.”她不等瑞珏答话又拿起海臣的小手问道:“这就是海儿吗?”
瑞珏含笑答道:“是,”一面埋下头对海臣说:“海儿,快喊表娘娘."
海臣用他的小眼睛望了望梅,毫不迟疑地叫了两声.
梅温和地对海臣笑了笑,俯下身子把他抱起来,抚摩着他的面颊说:“他很像大表哥,尤其是这对亮眼睛.”她又问:
“今年几岁了?”
“还不到四岁,已经有五个年头了.”瑞珏代答道.
梅把海臣的脸靠近自己的面颊,又在他的颊上吻了几下,接连说着“真乖”,才放他下来,把他送到瑞珏的面前说:“大表嫂,你真幸福,你有这样一个宁馨儿.”她的声音有点改变了.
琴连忙用话来岔开.她们三个人畅快地谈着.瑞珏忽然觉得自己很喜欢梅,虽然她跟梅就只谈过这一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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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二:
感人的情景比较多,每人也有每人的理解,鄙人一向比较深的是鸣凤死后改婉儿出嫁倩儿为她们两个烧纸.婉儿虽活着,但过的日子却不如死,倩儿给她们烧纸却还在提心吊胆地害怕太太们发现.这充分说明了丫环在家中的地位之卑微、丫环的命不是命,只不过是老爷们的工具罢了.(只是以前看得了,记得不是很清了,希望对你有帮助~)
下面的片断是上面所说的具体内容
觉慧转过假山,并没有看见什么.火光还在斜对面一座假山背后.他又向那座假山走去,一转弯就看见一个女人蹲在地上烧纸钱.
“你在这儿做什么?”他惊怪地大声问道.
那个长身材的少女吃惊地站起来,抬起头望着他,叫了一声“三少爷”.
他认得这是四房的丫头倩儿,便说:“原来是你!几乎把我吓了一跳!你在给哪个烧钱纸?怎么跑到这儿来烧?”
“三少爷,请你千万不要出去向人说.我们太太晓得又要骂我,”那个少女放下手里的纸钱,走过来哀求道.
“你告诉我你给哪个烧钱纸.”
倩儿垂下头说:“今天是鸣凤的头七.……我想起她死得可怜,偷偷买点钱纸给她烧,也不枉生前跟她好一场.……我只想,在这儿一定不会给人碰见,怎晓得偏偏三少爷跑来了!”又说:“三少爷,鸣凤也是你们的丫头,她服侍了你八九年,你也可怜可怜她吧,让我好好给她烧点钱纸,免得她在阴间受冻挨饿……”她的最后的话差不多是用哭声说出来的.
“好,你尽管烧,我不向别人说,”他温和地说着,一只手压住自己的胸膛,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刺痛他的心.他默默地看着她烧纸钱,并不眨眼睛.他这时候的心情,她是不会猜到的.
“你怎么分两堆烧呢?”他忍痛地悲声问道.
“这一堆是给婉儿烧的,”她指点着说.
“婉儿?她还没有死嘛!”他惊讶地说.
“是她喊我给她烧的.她上轿的时候对我说过:‘我迟早也是要死的.不死,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就是活着也还不如死了好.你就当作我已经死了.你给鸣凤烧纸的时候,请你也给我烧一点.就当作我是个死了的人.……’我今天当真给她烧纸.”
觉慧听见这凄惨的声音,想到那两段伤心的故事,他还能够为这个少女的愚蠢行为发笑吗?他无论如何不能够笑,而且也不想笑了.他挣扎了一会儿,才困难地说出一句:“你烧吧,烧得好!”就踉跄地走开了.他不敢回过头再看她一眼.“为什么人间会有这样多的苦恼?”他半昏迷地喃喃自语道,他抚着他的受伤的心走出了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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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的座位正靠着窗,斜对着房门,所以觉慧一进来,她就看见了.她连忙站起来,关上手里的小折扇,做出笑容叫了一声“三少爷”就弯下身去请安.
觉慧点了点头,连忙作揖还了礼.他看见她还站着不坐下去,便带笑说:“请坐吧,不要客气.你现在是冯家的新姨太,是我们的客人.”他心里也很难过,他想到了鸣凤.
婉儿红了脸,低下头不作声了.坐在床沿上的瑞珏用责备的眼光看觉慧,温和地说:“三弟,人家心里不好过,你还忍心笑她.”
“我这是无心说的,”他分辩道.他忽然记起了倩儿在花园里告诉他的话,他对婉儿只有好感,他同情她,想对她做一件好事,或者说一句好话.他便对瑞珏说:“你还好意思说我!她今天回来,你们不请她到外面去看戏,大家守在屋里流眼泪.这不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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